“你說什么?什么叫失憶了?你再敢亂說話,這份工作你別想要了!”
不遠(yuǎn)處顧青云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咆哮,他拎起林修的衣服,臉色難看極了。
林修絲毫不畏懼他的怒意,“顧先生,你冷靜一點,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就算把醫(yī)院砸了,何小姐的記憶也回不來了?!?/p>
顧青云松開手。
林修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我的病歷,翻到用藥那頁給他看。
告訴他,我之所以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使用了這種藥品。
不只是這一種藥物對我身體造成了損傷,還有其他幾類藥,一起用,導(dǎo)致我身體受損。
“而且經(jīng)過檢查,何小姐左眼已經(jīng)瞎了,她的手腕因為用得太多,也沒有辦法提東西,手機(jī)對她來說都是很重的東西了?!?/p>
顧青云臉色逐漸變得蒼白。
他后退幾步,腿一軟,慢慢靠著墻癱下來。
“怎么會?何夢說她用了最好的藥,說她已經(jīng)給惜惜治好了手和眼睛,我才會讓她繡嫁衣,如果我早知道,我是萬萬不可能讓惜惜動手啊。”
巨大的悔恨將顧青云整個人包裹,他痛得要窒息了。
其實在聽完我說那些話后,他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可偏偏被姐姐的溫柔鄉(xiāng)迷住了眼。
是他啊。
是他傷害了我。
林修愣了一下,“您是說何夢嗎?”
顧青云抬頭,眼睛哭紅了,“你認(rèn)識?”
“認(rèn)識?!绷中迖@了一口氣,“我們是師兄妹,既然是她,那我明白了?!?/p>
原來給我用得那種藥就是林修老師發(fā)明的,這個藥還沒上市就被停了。
林修老師曾交代過,不允許使用這種藥物。
結(jié)果姐姐非但不聽,還拿著這藥出去賣。
很快那個患者就失憶,家屬來找麻煩,姐姐就把所有責(zé)任推到了老師身上。
“好在老師做事謹(jǐn)慎,說過的話留有證據(jù),事情擺平后,何夢就被開除,并且停了行醫(yī)執(zhí)照,你怎么會讓她給何小姐看???”
顧青云臉色蒼白如紙。
他一直以為何夢既然是我的親姐姐,又怎么可能不盡心盡力幫忙。
是他的錯。
一切都是他錯。
眼前的顧承澤一直掛在我身上,我很詫異自己有這么大的兒子。
這小孩可愛歸可愛,不知為什么,我一接觸他還有點抵觸。
遠(yuǎn)處的顧青終于聽完了整個事情經(jīng)過,他抹了一把臉,走過來。
我警惕性地問他:“你真的是我丈夫嗎?我們結(jié)婚了?結(jié)婚證在哪,給我看看?”
顧青云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握住我的手。
低頭吻了吻,“惜惜,之前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你,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報仇,你等我回來?!?/p>
他起身要走,顧承澤跑過去,“爸爸,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要給媽媽報仇?!?/p>
顧青云答應(yīng)了。
從始至終,他也沒告訴我要報什么仇。
只是第二天,有個赤裸女子跳樓的事上了新聞。
裸體自殺不算新聞。
算得上新聞的是,在她自殺前一天晚上,她打開了直播。
對著全國人民說自己錯了,說她不是人,給自己親妹妹下藥。
有人問她是不是被逼的。
女人搖頭。
警察也去過了,說接待他們的是女人老公,表示女人平日里就神經(jīng)兮兮的,不用管。
這個女人叫何夢。
看著這個名字,我覺得很是熟悉。
“是我的家人嗎?”我問林修,“難道我就是她口中的妹妹嗎,真的是她害得我嗎?”
林修搖頭,“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不要亂想了?!?/p>
我點頭,又說:“你以后能不讓那對父子來了嗎?”
林修詫異地看著我,“怎么了?你不喜歡他們嗎?”
“不喜歡?!蔽依蠈嵒卮?,“一看到就討厭,很想遠(yuǎn)離這兩個人,感覺他們給我?guī)砹撕艽蟮膫Α!?/p>
書友評價
作者柿子不紅寫的這部小說《為救老公成植物人,蘇醒后他火葬場了》,個人感覺是同類題材短篇小說中的典范,如果說還有比這部小說更好的,那應(yīng)該是柿子不紅同部小說的續(xù)集吧!純屬個人觀點,不支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