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北城第一醫(yī)院。
剛?cè)肭?,窗外下著淅淅瀝瀝小雨。
林瓷坐在醫(yī)院檢查室的病床上,鼻間充斥藥水味。
她睜著一雙懵懂漂亮的眼睛,注視眼前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醫(yī)生。
“你的意思是說,我出車禍失憶了,忘記了這五年來發(fā)生的事情?”
“準確的來說,是的?!?/p>
“荒謬!”林瓷激動地想從床上下來,身體卻仿佛被拆卸般,疼痛無比,使得她無法動彈。
真的很離譜,她剛醒,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
病床前還圍著一群陌生臉龐,他們各個雍容華貴,自己根本不認識,可他們卻說,她是陸家的少奶奶。
什么少奶奶?她明明才十八歲,怎么可能跟人結(jié)婚呢?
最恐怖的是,他們說她已經(jīng)二十三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睡了一覺,就他媽老了五歲!
那些人見她不對勁,找來眼前這個醫(yī)生,帶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她失憶了!
林瓷明明記得,高考結(jié)束后,同學們在KTV舉行了最后一場聚會。當晚自己準備向暗戀多年的男神“江鶴”告白。
林瓷跟江鶴從小學起就是一個班,她也一直跟在江鶴身后,追著他跑。
直到高中畢業(yè),江鶴保送北城第一學府,而她卻高考失利,沒考上大學。
林瓷知道,再不表明心意,以后就沒機會了。
為了不給自己青春留下遺憾,林瓷在聚會上正要開口,江鶴卻搶先一步,跟她閨蜜“李思琪”告白了,李思琪不僅答應了,倆人還深吻在一起。
李思琪是林瓷最要好的閨蜜,林瓷什么事情都告訴她,包括喜歡江鶴這件事。
盡管林瓷明白,愛情勉強不來,可她還是覺得遭受到了背叛。
心如刀絞的她,控制不住喝了酒,那是她第一次喝酒,后面也許是醉了,她就昏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就到了五年后。
這世界是魔幻了嗎?
醫(yī)生非常淡定的說:“林小姐,這并不算荒謬,你出車禍后,大腦內(nèi)部還殘留血塊,并且在車禍前還受了刺激,所以導致神經(jīng)錯亂,選擇性失憶?!?/p>
出車禍前還受了刺激?什么刺激?
在林瓷懵圈中。
醫(yī)生又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叫霍奇,神經(jīng)內(nèi)科主治醫(yī)生,是陸薄川的好朋友,陸薄川也就是跟你結(jié)婚三年的丈夫。”
陸薄川?!
林瓷差點驚掉下巴。
那不是北城首富陸家唯一的太子爺嗎?怎么就成了她的丈夫?
林瓷以為,自己只是嫁了個姓陸的,沒想到會是陸薄川。
陸薄川的名號,別說北城,就是整個A國,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不僅家世顯赫,本人更是經(jīng)常登上各大新聞頭條,年紀輕輕便發(fā)明出不少先進醫(yī)療機器。
拿獎拿到手軟也就罷了,才二十歲就在國外最頂尖的醫(yī)學院畢業(yè),可以說科研、醫(yī)學都精通。
陸薄川當時畢業(yè)回國,鬧的非常轟動,連林瓷所在的高中部,也是一下課就討論他,大家都把他比做“神”。
這種人,跟林瓷這種普通出身的女孩,八竿子打不著一撇。
“這位……霍醫(yī)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陸薄川那種大佬,站在我面前我都得給他磕幾個響頭,謝謝他造福全人類,他娶我,不是他瘋了就是世界末日了。”
林瓷徹底不相信眼前的醫(yī)生,“誰派你們來我面前演這么一出的?”
“哎呀,雖然我喜歡的男人跟自己閨蜜在一起了,讓我很難過,但你們也不需要用這種謊言來欺騙我。我這人很樂觀的,不會因為這點事一蹶不振?!?/p>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道好聽到懷孕的聲音,低沉磁性,富含顆粒感,讓人酥酥麻麻。
“鬧夠了沒?”
鬧……?
呃,林瓷掀起眼皮,看向門口。
入目的是穿著一身白大褂,體態(tài)頎長的男人。
目測一米九左右。
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漆黑深邃的鳳眼,盡管隔著鏡片,也依舊魅惑萬分,用四個字概括——斯文敗類。
他屬于冷白皮,輪廓流暢分明,五官立體,狹長濃密的睫毛微揚,薄唇性感撩人,站在那猶如精雕細琢的畫。
林瓷:“……”靠靠靠!好他媽帥!
這身段,這模樣,這大長腿……哪個女人見到不流口水?
只是,有點眼熟。
陸薄川邁開腿,走進檢查室內(nèi),氣勢逼人。
林瓷坐直身體,將陸薄川仔細看了一遍,終于認出他是誰。
陸薄川左邊眼尾下有一顆淺棕色的淚痣,是獨屬于他標志性的東西。
每次陸薄川上新聞時,網(wǎng)友就都愛評價他的淚痣,說要是能親一口,死而無憾。
所以眼前的男人,是陸薄川!
要命!
林瓷更加崩潰,開始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陸薄川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霍奇。
僅一個目光,霍奇就知道陸薄川想問什么。
他連忙把林瓷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陸薄川。
失憶。
也就是把他給忘了?
陸薄川瞇了瞇眼,看向林瓷,眸色涼薄淡漠,宛如一座冰山。
林瓷頓時感覺身體莫名寒冷。
也被他那雙眼睛盯的……有些許害怕。
陸薄川嗓音陰沉沉的,“既然身體沒事,那就安排出院吧?!?/p>
霍奇:“?。靠墒撬洃涍€沒恢復,會對生活有影響的?!?/p>
“留在醫(yī)院,你就能讓她恢復記憶了?”陸薄川反問。
霍奇低頭,那確實是沒把握,因為她跟一般的失憶患者不一樣,她不只是神經(jīng)錯亂,心理上也有一點問題。
霍奇扯了扯唇瓣,“她現(xiàn)在身體是沒事,但到底剛經(jīng)歷過車禍,好不容易搶救回來,還是很虛弱的,應該留院觀察?!?/p>
“家里有我?!?/p>
霍奇嘖了一聲,鄭重其事道:“你是腦外科醫(yī)生,又不是骨科醫(yī)生,她身上有幾處骨頭斷裂,剛做完修復手術(shù),現(xiàn)在出院,對她身體有害無利?!?/p>
聞言,陸薄川沒說話,只是看向林瓷。
林瓷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脆弱到不堪一擊。
模樣倒沒變,就是眼神,變得不再像之前看他那般膽怯,甚至還敢直視他。
陸薄川:“你怎么想?”
林瓷一頓,受寵若驚地指了指自己鼻子,“大佬,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書友評價
讀罷作者軟笙的小說《偏執(zhí)老公今天又在演不熟》,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