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陰鷙的看向我:
「虞念,若是月兒有個(gè)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顧月兒拉了拉他的衣袖,哭得梨花帶雨:
「淮安,不是姐姐的錯(cuò)。都怪我,可我只是想告訴姐姐,她才是你的妻子,我只要待在你身邊就好了?!?/p>
周淮安面色更加陰沉,他抱起顧月兒,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看來是昨日的話給了你不該有的妄想,虞念,你不配有我的孩子?!?/p>
我不配有他的孩子?
我看著他,忽然想起我得知自己懷孕的那天,滿心歡喜的去找他,卻被下人攔在遠(yuǎn)處。
任憑我如何吵鬧,他都不曾看我一眼,還命人把我?guī)氯ァ?/p>
那天夜里,我被人灌下毒酒,我跑去找他,想讓他救救我。
卻只得到他的一句——
[要死滾遠(yuǎn)點(diǎn)。]
隨后是他哄顧月兒喝藥的輕聲細(xì)語。
刺疼從心口蔓延到五臟六腑,甚至壓過了毒藥發(fā)作時(shí)的劇痛。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曾經(jīng)給我的柔情,只不過是虛情假意。
我顫抖著手摸上小腹,那里曾經(jīng)孕育過一個(gè)生命。
可它卻死在自己母親的自作多情和父親的縱容下。
眼淚奪眶而出,我站起身,狠狠扇了周淮安一個(gè)耳光:
「周淮安,是你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
「是你對她毫無底線的縱容,害死了你的孩子!」
周淮安皺眉,正想問些什么,卻被顧月兒的呻吟聲打斷。
「淮安哥哥,月兒好痛……」
他猛地起身,想要踹我卻被我腰間的玉玦擋下,周淮安有些困惑。
但懷中的人不停的呼痛,他也顧不得多想,抱著顧月兒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月兒柔若無骨的攀著他的肩,抬頭給了我一個(gè)挑釁的笑。
看著他們離開,我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顫抖著手從肩頭拔出木簪,我忽然笑出了聲。
成婚前夕,他偷偷來找我,透過半開的窗,他捂著眼遞給我一根木簪。
我笑著問他為何不看我,他羞紅著臉,聲音卻無比堅(jiān)定。
「念念,他們都說成婚前新郎不能見到新娘子,這樣成婚后會不幸福。我雖不信,但此刻還是怕此話成真?!?/p>
「這個(gè)簪子送你,是我親手做的,你拿著它,無論什么事我都會同意。」
那時(shí)的我滿心甜蜜,而此刻看著斷成兩截的木簪。
溫?zé)岬难殡S著遲來的悲痛洶涌而出,我當(dāng)場昏死過去。
翌日醒來,我?guī)е昵拔醋鐾甑暮⑼囊路那碾x開了周府。
那封被我珍藏的婚書,連同這座我死前住的小院也被我一把火燒了個(gè)干凈。
等周淮安得知我葬身火海的消息時(shí), 我已經(jīng)坐上了前往郊外亂墳崗的馬車。
是的,我的尸骨就在亂墳崗。
我被顧月兒毒死后,她便命自己的心腹把我扔進(jìn)了亂墳崗。
但其中一人曾受過我的恩惠,不忍見我曝尸荒野,便掏錢為我在亂墳崗旁尋了一處下葬。
誰想到工匠偷工減料,僅僅三年我的墓便塌了。
我不想待在這了,哪怕只是我的尸體,我想帶自己回家。
書友評價(jià)
最近幾天,整個(gè)人沉浸在小說《從地府回來后,渣男夫君痛不欲生》的精彩故事情節(jié)中,同時(shí)讓我懂得:一個(gè)人最幸福的時(shí)刻,就是找對了人,他寵著你,縱容你的習(xí)慣,并愛著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