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一幕并沒有發(fā)生,楚冬和李蓮的腿都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那里,之間保持著一定距離。
陳遠撿起筷子,楚冬笑了下:“看來小陳在山里受的苦不輕,身體比較虛,連筷子都拿不住了?!?/p>
陳遠呵呵笑了下。
然后大家吃菜,邊吃陳遠邊夸贊:“好吃,真好吃,玫姐的手藝真不錯,冬哥好幸福,有這么一位賢惠的夫人。”
楚冬呵呵笑了下,笑得似乎有些干,拿起筷子給季玫夾了一塊雞肉。
李蓮翻翻眼皮,自顧吃菜。
季玫也笑了下,那笑里卻似乎有一絲黯然。
然后季玫給陳遠盛了一碗魚湯,溫和道:“小陳,這些日子你在山里受苦了,多喝點魚湯補補身子?!?/p>
陳遠心里一熱,季玫是多么溫存體貼的女人啊,李蓮可從來沒對自己這樣過。
這樣一想,不由有些羨慕楚冬了。
吃飯的時候,楚冬接了個電話。
“阿超啊,嗯……好好,我知道了,明天你派車來接我就是。”
接完電話,楚冬對季玫道:“你們集團明天有個文化座談會,邀我去參加。”
季玫撇撇嘴:“這個唐超還真能搗鼓,做生意的弄啥文化座談會啊?!?/p>
“這你就不懂了,商業(yè)和文化是不可分的,或者說,商業(yè)也是一種文化?!?/p>
“在哪里開?幾天?”
“北大山度假村,兩天?!?/p>
“唐超可是越來越牛氣了,連你這個二把手都得聽他調(diào)遣?!?/p>
“呵呵,幫忙站站場子而已。”楚冬笑了下,有意無意看了李蓮一眼。
陳遠忍不住問了一句:“唐超是誰?”
季玫回答:“我們集團老板啊,唐總監(jiān)的公子?!?/p>
陳遠明白了,原來唐朝集團是唐俊文的兒子開的,怪不得楚冬把季玫安排到唐朝集團去做事。
楚冬和唐俊文關(guān)系非同一般,季玫在那里自然吃不了虧,不然怎么能做財務總監(jiān)
吃過飯,大家在客廳喝了一會茶,然后陳遠起身告辭。
“哎,再坐一會嘛?!奔久低炝簟?/p>
陳遠半開玩笑道:“玫姐出去旅游,和冬哥多日不見,想來今晚冬哥和玫姐一定是要早點小別勝新婚的,我們還是不打擾了。”
季玫的臉微微一紅,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心里一聲嘆息,雖然自己很想,楚冬卻老是借口工作操勞身體疲憊,幾個月沒和自己做那事了。
看季玫細微的表情,陳遠微微有些困惑,莫非楚冬好久沒和季玫親熱了?
楚冬這時呵呵笑了下:“我們老夫老妻了,沒那么急火,小陳,恐怕你不是怕打擾我和你嫂子,是想趕緊和蓮子回家親熱吧?”
陳遠干笑一下,李蓮則站起來禮貌道:“冬哥,玫姐,我們走了?!?/p>
陳遠和李蓮告辭離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沉默著,半天李蓮沒好氣蹦出一句:“就你話多?!?/p>
“我怎么就話多了?”陳遠反問。
“你自己知道。”李蓮加快腳步。
陳遠有些納悶,自己不就是開了個玩笑嗎,李蓮至于這樣嗎?
半路上,陳遠看到路邊有一家連鎖超市,對李蓮道:“你先回去,我去超市買點東西?!?/p>
李蓮徑自走了,陳遠直奔超市而去,在楚冬家喝了半斤茅臺,有點上頭,走路有些搖晃,進門揭簾子的時候,迎面和一個女的撞在一起。
“哎呀——”女人叫了一聲,手里提的袋子掉在地上,袋子里的東西散落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陳遠忙蹲下去撿東西,又聽女人的聲音耳熟,抬頭一看,王欣然。
這么巧,撞到王欣然了。
“混蛋,你眼瞎了!”一個身材高大結(jié)實的男人走過來粗暴叱喝道。
一看這男人,是王欣然的老公寧馮正,刑警隊副隊長。
寧馮正來報社接過幾次王欣然,陳遠認識他,他不認識自己。
陳遠把東西收拾好遞給王欣然,繼續(xù)道歉:“真抱歉,我沒注意。”
王欣然接過袋子沒做聲,寧馮正卻不依不饒,在陳遠眼前一晃拳頭,帶著威脅的口氣:“兔崽子,以后走路長點眼,不然老子……”
“寧馮正,你夠了!”王欣然突然火了,抬腳就走。
寧馮正愣了一下,瞪了陳遠一眼,忙跟著王欣然走了。
看著王欣然和寧馮正一前一后離去,陳遠搖搖頭,真晦氣,在這里遇到這兩口子,王欣然如此優(yōu)雅的女人,怎么找了個這樣無禮的家伙做老公。
陳遠在超市買了雙拖鞋,然后回家。
進了門,李蓮正坐在沙發(fā)上喝水,陳遠拿出新買的拖鞋換上,打開鞋柜,把那雙被人穿過的拖鞋裝進垃圾袋。
“這拖鞋好好的,干嘛不要了?”李蓮有些發(fā)愣。
“擠腳,穿著不舒服?!?/p>
李蓮眨眨眼,心里犯嘀咕,穿了這么久的拖鞋,怎么突然就擠腳了呢?不對勁啊。
陳遠坐在沙發(fā)上喝水,李蓮沉默片刻,突然道:“你猜冬哥和季玫現(xiàn)在在干嘛?”
“還能干嘛,季玫去新馬泰這么多天,冬哥肯定憋壞了,這會肯定正在和季玫在親熱呢?!标愡h漫不經(jīng)心道。
“哼——”李蓮不滿地哼了一聲。
“你哼什么?人家兩口子的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陳遠看了李蓮一眼。
“你管呢?!崩钌徴酒饋砣チ诵l(wèi)生間,一會傳來嘩嘩的水聲。
陳遠坐在沙發(fā)上抽了一支煙,然后直接去了客房,臥室是不想去了,是那個男人來過的,臟!
陳遠脫了外套,兩手枕在腦后,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說的好好的離婚,李蓮突然變卦了,還狡辯是開玩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又怎么能過得下去?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意思?
陳遠從包里摸出筆記本打開,看了一會那根卷卷的毛發(fā),又合上收起來躺下,繼續(xù)看著天花板發(fā)怔。
那男人到底會是誰?是陌生人?還是自己認識的?
一想到后者,陳遠心里感到巨大的恥辱。
一會衛(wèi)生間的水聲停了,片刻,李蓮穿著浴衣過來,靠在客房門榜,抱起雙臂,看著陳遠:“怎么不去臥室?想分居?”
陳遠看著此時的李蓮,換了以往,自己早忍不住了,可現(xiàn)在,他卻沒有任何感覺,甚至一陣惡心。
“既然已經(jīng)到了談離婚的地步了,再住在一起還有意思嗎?”陳遠淡淡道。
“呸,誰說要和你離婚了?我說了那是玩笑話,你還有完沒完了?哼,想分居,隨便!”李蓮氣哼哼轉(zhuǎn)身進了臥室,砰,關(guān)上門。
這給自己戴了帽子,還理直氣壯!陳遠暗暗罵了一句。
合上眼剛想睡,隱約聽到臥室里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似乎李蓮在打電話。
陳遠心里一動,爬起來躡手躡腳走到臥室門口,耳朵貼近門縫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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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克1的這部小說《逆襲狂驕》,可以說是心靈雞湯,它讓我明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感覺就是舒服。即使默默不語,也是一種默契,縱然兩兩相望,也是一種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