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微臣要辭去護衛(wèi)之職。"蕭婉兒手中的茶盞應聲而碎,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跪在面前的男人。"楚離,你敢!"他抬眸,
那雙曾經(jīng)滿含深情的眼中,如今只剩冷漠:"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心已死,不愿再留。
"昨夜她以為他已經(jīng)睡下,卻不想他親眼目睹了她與蕭慕寒的纏綿。十五年的暗戀,
七年的貼身守護,原來在她眼中不過是個笑話。楚離起身,再不回頭。
身后傳來女子的痛哭聲:"楚離!你回來!本宮不許你走!
"第一章從蕭婉兒府中正式離開的那日,楚離買了一枝白梅花帶回了自己的小院。
花販說:"這枝白梅若養(yǎng)護得當,至少能開七日。"楚離臨行前,
將它插在門前的瓷瓶中,當作最后的告別。可直到白梅花謝、花瓣凋零,
也沒等到它想要道別的那個女人。"楚侍衛(wèi),殿下在辭書上已經(jīng)簽了字,
只是她似乎沒注意到辭去的人是你。"楚離神色平靜地聽著管事遲疑的話音。昨夜深更,
楚離在他與蕭婉兒共處七年的偏院里,發(fā)現(xiàn)了其他男子留下的玉佩。
他以為自己會像從前那般憤怒地質(zhì)問蕭婉兒,問她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負他的心意。
可他沒有,甚至很平靜。從十四歲入府暗戀蕭婉兒到如今,整整十五年了。
這份他曾以為堅如磐石的情意,終于也要走到盡頭。當時,楚離只是將玉佩丟入炭盆,
平靜地對蕭婉兒說:"屬下要辭去護衛(wèi)之職。"換來的也只是她輕蔑的一笑:"你舍得么?
行,你要辭去,那就按規(guī)矩走。"楚離點頭,然后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他當夜便在客棧寫好了辭書,托人送給了管事。思緒回籠,眼前,
管事語氣猶豫:"楚侍衛(wèi),你當真要離開?""是的,請安排新的護衛(wèi)與我交接。
"楚離說完,便從管事處離開了。他剛回到自己住處,便被蕭婉兒喚到了她的閨房。
蕭婉兒低頭看著賬冊,神色如常地吩咐:"下午的宴席推到明日,
去我房中把那件新制的云紋襦裙拿來,今晚宴客要穿。"楚離下意識應了聲"是",
便見蕭婉兒看都沒看他一眼,揮手讓他退下。
她到現(xiàn)在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批準了楚離的辭書。楚離看了她一眼,也沒提這件事,
退了出去。安排好事務后,他便回了蕭家,從一堆衣裙中準確找出了她要的那件襦裙。
這樣繁瑣的事,他毫無怨言地做了七年。上到處理府中大小事務,下到侍奉她的起居飲食,
包括幫她安排與各家公子的見面,為她掩飾深夜外出的行蹤,
還有尋找夜不歸宿的她......他就像個免費的奴仆,無論何時何地,
都要為她的任性買單。不過這一切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再忍三十日,他就能徹底解脫,
就能與蕭婉兒還有她那些令人心煩的情人,徹底說再見。楚離將襦裙以最快速度送回府中后,
又換了身衣服。傍晚酉時一到,準時出現(xiàn)在蕭婉兒的馬車旁。去宴席的路上,
他一直看向窗外。外面燈火闌珊,此時此刻,確實比蕭婉兒這個人要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讓人給你買了一方上好的和田玉佩,已經(jīng)叫人送回府了。
"蕭婉兒忽然開口:"別板著臉了,參加宴席的人不是為了來看你這張臭臉的。
"楚離一怔,知曉這是她給的臺階,便順從地說了句:"屬下知道了。"見她神色微松,
才補上一句:"屬下最近有些乏累,今晚最多待到戌時,屬下就要回府。
"蕭婉兒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似聽見了,又似沒聽見。楚離沉默地別過頭去,沒再開口。
宴席上,蕭婉兒將他撇在一邊,獨自去會見各世家公子。楚離樂得清閑,站在角落,
卻自有人不安分地尋上門來。"楚離?你怎么一人站在這兒?不跟著殿下,
萬一她又像上次那樣把你忘在宴會可怎么辦?"男人哈哈大笑:"不過,
也虧得你臉皮夠厚,不然也不能一直扒著殿下不放。"楚離一陣沉默。
眼前的男人與蕭婉兒有過一段情緣,他的嫉恨明晃晃地帶著惡意。"有與我說這話的功夫,
你不如想想怎么擠開別的男人上位。"楚離說著,望向蕭婉兒的方向。
便見蕭婉兒此刻舉著酒盞正與一位新來的年輕公子談笑甚歡。他們笑作一團,曖昧涌動。
類似的畫面不知出現(xiàn)過多少次了,他都已經(jīng)麻木了。楚離抬起手腕,
眼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戌時一到,他放下酒盞,遙遙望了眼蕭婉兒,
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他等得夠久了,早該離開了。楚離回到府中后,
洗漱完畢便已近子時。蕭婉兒還是沒有回府。楚離沒有派人去尋她,直接和衣而眠。
曾經(jīng),蕭婉兒不回來,他就徹夜難眠,想著她現(xiàn)在又在誰那里,陪誰談心。這一次,
沒有蕭婉兒在側(cè)的夜里,他睡了個好覺。第二章第二日一大早,楚離還在睡夢中。
砰的一聲,房門就被人暴力推開了,隨之而來的是刺耳的質(zhì)問聲。"你怎么還在睡?
我女兒呢?她怎么不在府中。"楚離被驚醒,看清來人是蕭婉兒的母親,蕭太妃。
"您自己女兒什么性子您不清楚嗎?她一旬有幾次會睡在府中?"他起身穿衣,
冷聲說道:"請您先出去,屬下要更衣了。"蕭太妃輕嗤一聲,扭頭出去了。
楚離一陣悶氣,卻只能無可奈何地起身,去了洗漱。從里頭出來時,
卻見到徹夜不歸的蕭婉兒此刻竟然坐在堂中。楚離只掃了一眼,便平靜地在對面坐了下來。
蕭太妃則一直在蕭婉兒旁邊抱怨著。"你這個護衛(wèi)我是管不了了,叫他起身還沖我發(fā)脾氣。
半點禮數(shù)都沒有,寒門出身就是沒教養(yǎng)。這你要是娶他做駙馬......""母妃!
"蕭婉兒不耐地打斷了她:"您今日來到底有何事?"蕭太妃臉色一僵。
"這不是你表弟要考進士了,你看能不能找點關系讓他進翰林院?
那的前程可不是外面能比的。""是嗎?"蕭婉兒毫不在意地應付了一句。
楚離心里卻一片了然,終于明白了蕭太妃今日來訪的目的。果然,
蕭太妃眼神很快瞥了眼他,暗示道:"楚離他父不是在翰林院當值嗎?"蕭婉兒輕輕挑眉,
總算回過神來,看向楚離。楚離卻淡淡開口:"您也說了,屬下是寒門出身,
早就與父親斷絕關系了。"他就算能管,現(xiàn)在也不想再管了。從來沒有一句感謝的幫忙,
他早就受夠了。蕭太妃卻是眼睛一瞪,理直氣壯:"斷絕了他總歸還是你父親,
你開口他還能不幫你?"楚離不說話,只把蕭太妃當空氣。蕭婉兒見此,
也失了耐心:"行了,母妃,這事我會想辦法的。"蕭太妃縱是不滿,
也只得不情不愿地離開。門合上的瞬間,蕭婉兒便從對面走到了楚離身邊。
一股刺鼻的男子香囊味襲來。楚離下意識攥緊了手,將頭別到了另一邊。
而蕭婉兒絲毫沒有察覺,還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母妃就這樣,說話不過腦子,
你別和她計較。""還有,昨夜你怎么一人先回了?連個話都沒留下,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楚離身體一頓,很多復雜的情緒霎時涌上胸口。
——蕭婉兒不是不知道她母妃有多令人厭煩,只是理所當然地把這麻煩交給他。
而她自己,很明顯,一夜未歸,直到第二日才想起府中還有他這個人。
哪怕他已經(jīng)決定要走,可蕭婉兒的話,還是傷到了他。她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知道,
人心的承受力是有底線的,禁不起她這樣一而再地踐踏。"人都是會變的,我也不例外。
"楚離掙脫了蕭婉兒的懷抱,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我下午有事,你找別的侍衛(wèi)陪你。
"蕭婉兒擰眉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才移開了目光。第三章下午申時。
楚離如約來到了一家茶樓,便見對方已經(jīng)提前到了。不過半個時辰,
他就已經(jīng)談好了跳槽之后的月俸待遇等一系列問題。末了,對方收好文書,
意味深長地打趣道:"你這樣跳槽到殿下的政敵府中,她知道了,不會生氣嗎?
"楚離拿著茶盞的手頓了下。生氣?
也許吧......可那時蕭婉兒的憤怒已經(jīng)與他無關了。楚離沉默下來,就在此時,
腰間的荷包忽地響了一聲。他取出一看,蕭婉兒的信箋赫然刺入他的眼簾。
"你與對家的人在茶樓聊什么?
"緊接著蕭婉兒的消息又發(fā)了過來:"有人看見你和對家的人坐在一起。
"楚離恢復了平靜,隨手扯了個理由。"故友敘舊而已,只是恰好他去了對家。"很快,
蕭婉兒回了信息:"知道了,但以后還是要和對家的人保持距離,對府中影響不好。
"楚離這才收好信箋。全府的人都知道他決心要離開,只有蕭婉兒還以為他不過是鬧脾氣,
隨意一句借口,就能將她瞞過去。只因她知道他愛她。所以篤定他無論受多少的傷,
也不會離開她。過了幾日,是府中與畫坊合作的畫展開放日。
楚離陪同蕭婉兒與負責人在畫展上逛了許久,結(jié)束之后,
他的視線卻忽地被一幅畫吸引走了。畫本身沒什么出彩的地方,
特別的是——它畫中的地方,是蕭婉兒向他表明心意的地方,城外桃花林。
楚離腳步不自覺停了下來,蕭婉兒也跟著停了下來。她視線掃過畫,
心情大好地挽上他的手臂:"怎么?你喜歡這個?要我?guī)湍阗I下來嗎?
"楚離便知道她完全沒認出來。他只是笑了下:"不用了,沒什么好看的。
"可蕭婉兒卻非要買下這幅畫,通知畫坊叫來了畫師。男畫師出來的那一瞬,
楚離很明顯地看出蕭婉兒眼前一亮。他這才看向?qū)Ψ?。文質(zhì)彬彬,長相清秀,
確實是蕭婉兒會喜歡的類型??墒撬?,眼前這個男人她早就追過一回了,是她膩了,
才斷的往來。楚離諷刺地一笑,眼見著蕭婉兒溫和地與男畫師交談:"你畫的地方在哪里?
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她就這樣與男畫師再次攀談上。
她忘了對方是曾與她短暫交往過的"舊人",也忘了這個地方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
二十二歲的蕭婉兒,會為了這場表白精心準備了一個月,在城外桃花林向他求愛。
三十歲的蕭婉兒,也會為了別的男人,用他們的桃花林做話題,討別人歡心。
楚離呼吸有些失頻。忽地想起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蕭婉兒有其他男人時,
和好友在酒樓喝悶酒的自己。那時他以為只要用酒精麻痹自己,心就不會再痛了。
可當好友奪過他的酒壺,厲聲質(zhì)問他:"蕭婉兒就是本性難改!
你憑什么要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妥協(xié)到這個程度?"當時他就崩潰了。還能因為什么?
因為舍不得,因為以為蕭婉兒會收心,
因為還想和她有個未來......所以才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自欺欺人。可現(xiàn)在,
他真的累了。楚離驟然回神,卻看見蕭婉兒正不悅地看著自己。"你在想什么呢?
我叫了你這么多次都沒聽見嗎?"楚離恍惚地看她,
突然有些不理解這么多年自己的反復掙扎。原來,當情意消退,
人再回頭看往事都會覺得自己可笑。"不好意思走神了,怎么了,又需要我做什么?
"他打起精神問道。蕭婉兒將馬韁遞給他,目光坦然:"我待會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她下意識又要扯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卻只見楚離毫不猶豫地接過了韁繩。"好,
那我先走了。"蕭婉兒略怔住了。還沒等她目送楚離的身影徹底離開,
身旁的男畫師立即牽起她的纖細玉手:"殿下,走吧?"蕭婉兒的注意力迅速轉(zhuǎn)移,
也笑著說:"這么著急?待會酒可少不了你的......"第四章楚離回到府中,
將第二天議事用的文書全部準備好,這才入睡??梢钊张R近議事,蕭婉兒卻遲遲未到。
楚離給蕭婉兒遞去信箋,信箋很快就有了回復。"怎么了?"蕭婉兒的聲音有些暗啞。
"殿下,您在巳時有一場重要議事......"楚離還沒說完,
便聽見信箋那頭傳來了男畫師的聲音。"婉兒,你怎么起這么早?不再多睡會嗎?
"霎時間,兩邊都安靜住了。楚離止住了話口,忽地不知自己該說些什么。
這是他離撕開他與蕭婉兒之間遮羞布最近的一次,甚至只要他再多問一句,
他們的關系說不定就能提前結(jié)束。窒息般的安靜后,是楚離平靜的詢問。"殿下,
您在巳時有一場重要議事,現(xiàn)在需要我安排馬車接您過來嗎?""好。
"聽見蕭婉兒應聲后,楚離迅速地放下了信箋。他像一名合格的護衛(wèi)那般,
有條不紊地處理事情。唯有顫抖的手,難以扼制。巳時一到,
蕭婉兒準時出現(xiàn)在了議事廳門口。她正想進去,楚離微微伸手,
客氣而又疏離地替她整理了頭發(fā),遮住了頸間的痕跡。蕭婉兒一怔,正想說些什么。
卻又見楚離淡淡地說道:"進去吧。"等到議事順利結(jié)束,楚離背著文書回了偏院,
準備整理議事記錄。沒想到蕭婉兒緊隨其后進了他的房間:"楚離,
今早的事......"楚離淡淡地打斷了她:"我沒多想。"他看向蕭婉兒,
波瀾不驚道:"但我還是希望,今后這種事情不要再發(fā)生了。你是殿下,遲到?jīng)]什么。
但我不一樣,如果你沒按時到達議事現(xiàn)場,那就是我的失職。"蕭婉兒煩躁地撩了撩頭發(fā),
將那吻痕又露了出來。"你能別張口閉口都是差事嗎?"楚離一愣,突然笑了,
淡淡問道:"那你要和我談私情嗎?"一句話便將蕭婉兒堵得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楚離望著她的眉眼。明明每一處都是熟悉的,可這一刻卻像個陌生人。
他忽然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愛上這個女人的了。蕭婉兒被楚離冷淡的目光打量著,
心虛燃成了怒意。"我是過來和你解釋的,你要是像這樣句句都帶著刺,
那我也沒什么好和你說的了。"蕭婉兒冷下臉來,轉(zhuǎn)身就走。她將門甩得哐哐作響,
卻影響不了楚離,他甚至如常地坐下便開始處理公務,兩個時辰便將議事記錄整理妥當。
蕭婉兒已讀,卻始終沒有再回復。兩人就這樣莫名陷入了冷戰(zhàn)之中。
蕭婉兒連著一旬都沒有回府,打定了主意要他先來服軟,
將原本屬于另外一名侍衛(wèi)的差事也指明要他來做。楚離硬扛下這些,終于在一次當值結(jié)束,
剛邁出偏院一步,便因為突如其來的胃疼而直接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已是在藥鋪了。
楚離動了動手指,便驚醒了旁邊的蕭婉兒。她眼下是淡淡的青黑,
說話聲音還有些沙?。?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點。"她說著,
便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溫水。又為他忙上忙下,追問大夫:"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接下來的兩日,蕭婉兒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就好像他們之間從沒發(fā)生過那些事情,
一切都如開始那樣美好??僧斒捦駜河忠淮卧谒庝伜笤捍舻臅r間過長時,
楚離悄然走到了門口,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砹耸捦駜簩櫮缬譁厝岬穆曇簟?想我了?一定要見我?
之前怎么沒見你這么纏人......"楚離忽地眼前一片模糊。
這些天的一切終于如海上蜃樓般,在迷霧散去后消失殆盡了。蕭婉兒從沒變過。
是他被短暫地迷惑了,忘了自己早就決定放手離開了。等蕭婉兒結(jié)束私會出來的時候,
楚離已經(jīng)坐回了病榻上。他靜靜地看著蕭婉兒,像是在等待著什么。果真,
下一秒蕭婉兒便開了口:"你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我府中還有事,就先走了。
"楚離扯了扯笑容:"好,我知道了。"他就這么目送著蕭婉兒離開,然后起身,
去大夫那辦出院手續(xù)。大夫翻著藥方,眉頭卻忽地皺起。楚離的心跟著一沉。
只聽大夫道:"楚公子,你暫時不能出院。""你的胃部有一處明顯的陰影,
我初步懷疑是腫瘤。"楚離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
可嗓子卻忽地啞掉了。大夫立即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從癥狀來看,應該是良性,
我們先做進一步檢查。"他又問道:"如果需要治療的話,你的家人什么時候來?
"楚離沉默幾秒,就說:"不用等家人了,你直接和我說吧。"他父親身體不好,
他不敢告訴他這事。至于蕭婉兒,就更沒有必要告訴她了。他馬上就要離開,
他的生死已經(jīng)和她無關了。第五章治療約在幾日后,楚離又連著請了半個月的假。
楚離治療當日,蕭府別院里。蕭太妃苦口婆心地沖蕭婉兒說道:"女兒啊,
孫家的公子真的很不錯。家里產(chǎn)業(yè)又大,人還長得俊,你就聽母妃的,去見他一面,
把婚事定下來吧。"蕭婉兒一臉不耐地望著自家母妃。"我有心儀之人。
"蕭太妃不屑道:"你說楚離?嘖,他寒門出身又帶著個病弱的父親,
嫁給他這不是鬧笑話嗎?"蕭婉兒臉一沉,不悅至極:"母妃,別說了。
我現(xiàn)在沒有成婚的打算,就算是嫁,我也只可能和楚離成婚。"她再沒了耐心,
就這么轉(zhuǎn)身離開?;氐礁?,見楚離不在偏院,蕭婉兒直接給他遞去了信箋。此時藥鋪里,
楚離正按著大夫的囑咐禁食禁水。他接到蕭婉兒的信箋,
聽她不悅地問道:"你不是都快好了?怎么又請假了?"楚離攥著信箋,
平靜地回道:"大夫建議多休養(yǎng)幾日,調(diào)理身體。""你要是沒事就早點回府,
府中這幾日事情多得很,一堆差事都等著你去做。"蕭婉兒說著,
像是又想到了什么:"還有,馬上就是我的生辰了,你該不會想讓我在藥鋪和你過生辰吧?
"楚離這才記起,半個月后是蕭婉兒的生辰。他有些恍然。若是從前,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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