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離,出生于遼闊的東北大地。
在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就給我定下了三條規(guī)矩!
第一,天黑的時候不準(zhǔn)出門。
第二,家中的那狐貍雕像,一定要早晚三炷香供拜。
第三,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兩天,一定要用我的指尖血滴在家中的那口老井之中。
用爺爺?shù)脑拋碚f,我天生命薄,原本是在出生之時就該死去的,是一位狐仙娘娘在我出生的時候救了我一命。
在我出生的那一晚,風(fēng)雷交加,天就像漏了似的,暴雨傾盆。
我出生之時,風(fēng)停雨歇。
“轟隆隆......”
雷聲轟鳴中,九道雷霆劈在了我家的院子里,直接將院子里種植多年的老桃樹劈成了焦炭。
剛出生的我,把家里人都嚇了一跳。
渾身鐵青,閉著眼睛氣若游絲,宛若一具死胎!
在我的后背,有一大塊青黑的胎記,隱隱呈現(xiàn)棺材的模樣。
爺爺驚呼:“背棺而生,陽身陰命......這娃子養(yǎng)不活哩!”
聞言,我媽抱著我痛哭不已,我爸也是急的雙眸通紅一個勁的求爺爺想辦法。
爺爺是個半吊子風(fēng)水先生,十里八村頗有些名氣,看著渾身鐵青氣若游絲的我,看著我爸媽那痛哭悲傷的模樣,爺爺狠狠的一咬牙,走出了家門,不知道去了哪里。
直到下半夜的時候,爺爺才回到家中,神情疲憊,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他帶來了一個腦袋大小的土罐子,土罐子里裝著滿滿的鮮血,不過這鮮血并沒有絲毫的腥氣,反而有股子淡淡的清香。
“喂給娃子喝,喝下去就能活!”
按照爺爺?shù)姆愿溃野謰屝⌒囊硪淼慕o我喂著那一罐子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血。
天亮的時候,那罐子香甜的血被我喝得一干二凈,而我身上的鐵青色也逐漸的恢復(fù)了正常,我也像個正常的孩童一樣發(fā)出了啼哭聲。
我的命雖然被救回來了,但是爺爺卻愈發(fā)的蒼老了。
在我六歲那年,僅僅六十歲的爺爺就滄桑的像是耄耋老翁似的。
也是在這一年的冬天,爺爺與世長辭了。
我牢記爺爺給我定下的那三條規(guī)矩,不敢有絲毫的違背,轉(zhuǎn)眼間十余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炎炎七月,我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學(xué)。
我沒有參加學(xué)校里師生們組織的離別宴,拿著錄取通知書回到了家中,爸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豐盛的飯菜。
今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爺爺臨終前告訴我,只要過了十八歲的生日,我就不用再繼續(xù)遵守他給我定下的那三條規(guī)矩了。
爸媽今晚不能在家里待著,得去鎮(zhèn)上的賓館住一夜,這也是爺爺臨終前叮囑的。
夜幕降臨,我吃完了晚飯之后,就回到了房間里。
先給那巴掌大小的狐貍木雕上了三炷香,然后咬破了指尖,往房間里的那口老井之中滴了幾滴血。
沒錯,這口老井就是在我的房間里。
三尺方圓,井中黑乎乎的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東西。
每到陰歷初一、十五這兩天,那口老井之中都會出現(xiàn)一些細(xì)微的異響聲,像是用指甲刮過黑板的聲音,又像是鎖鏈摩擦的聲音,反正挺怪異的。
我也詢問過爸媽這口古井之中藏著什么東西,但是爸媽也不清楚,說是我剛出生不久,爺爺就在房間里打了這口井,并且嚴(yán)厲告訴我父母,不允許他們窺探井中的東西。
晚上十一點多鐘,我躺在床上正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房間內(nèi)的老井內(nèi)傳出了窸窸窣窣的異響。
這么多年,我也習(xí)慣了,本沒想理會的。
結(jié)果,老井之中的異響聲越來越急促,聲音也越來越大。
與此同時,古井之中還有一股子異香散發(fā)而出。
那種香氣很特殊,反正我是沒有聞過這么香的氣味。
爸媽以前說,在我出生的時候喝過一罐子清香的血,那種香氣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掉,也不知道他們說的那罐子清香的血能不能比得上這老井之中散發(fā)出的香氣。
我心中疑惑,下床來到了那口老井邊,好奇的看向黑乎乎的井中。
那種異香愈加濃郁了,與此同時,院子里我家養(yǎng)的那條老黃狗則是瘋狂的叫喚起來。
我走到了窗邊,看向院中。
那條被我家養(yǎng)了十余年的老黃狗,此時正瘋狂的朝著我的房間狂吠,也不知道它這是怎么了。
還未等我出門訓(xùn)斥那條老黃狗,它就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了緊閉的院門處,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狂吠也變成了哀嚎,嚇得都抽搐起來了。
這一幕,讓我心中咯噔了一下。
明亮月光照映下,我看到了反鎖緊閉的院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緊跟著,八個壯碩的身影抬著一頂血紅的花轎進(jìn)了我家院子里。
在那血紅的花轎旁邊,還有個頭戴大紅花,濃妝艷抹的跟個媒婆似的丑陋老婆子跟著。
此時的我,頭皮發(fā)麻瞳眸狂縮,心跳都差點驟停了。
主要是因為抬著花轎的那八個壯碩的家伙,他們沒有影子,皆是足尖點地,走路前行顯得很僵硬。
而那個濃妝艷抹媒婆裝扮的丑陋老太婆,她雖然在月光的照映下有影子,但是她腳下的影子卻不是人形,而是一只人立而起的肥碩黃皮子模樣。
“良辰吉日,春宵一刻值千金!”
丑陋的媒婆揮舞著手中的手絹,朝著堂屋這邊喊道:“狐仙娘娘,黃老太爺命我們來接您前去我們黃家成親拜堂了!”
狐仙娘娘?
這里哪有什么狐仙娘娘?。?/p>
你們他娘的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就在我心中如此想著之時,房間里那口老井之中傳來的異響之聲更加的急促了,從其中散發(fā)出的那種異香也更加濃郁了。
隱隱間,我仿佛還聽到了從那口老井之中傳出了女人的冷哼之聲。
書友評價
喜歡老黑泥很久了,他的這部小說《童養(yǎng)十八年,狐仙妻子上門》也是我的菜,在該小說中,老黑泥對故事的駕馭能力令人嘆為觀止,不得不說,老黑泥的確是小說界的一名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