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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柳

七柳一心家的貓

主角:柳兒容軒
閑暇之余,挑選一本優(yōu)秀小說來打發(fā)時間,《七柳》是你的不二之選,該小說由作家一心家的貓撰寫,主角是柳兒容軒?!镀吡分饕v述的是:「替妙妙入宮。」 這是這個月我收到的第一封任務(wù)秘信,不出所料的話,也是我職業(yè)生涯的最后一封。 信中的妙妙是大楚第一美人。 也是我主人的心頭朱砂。...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5-01-11 09:3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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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他柔柔地對我說:「柳兒,我不想懷疑你,只是事關(guān)重大……」

那是王府控制死士的毒藥。

我見過有完不成任務(wù)的死士,斷了一月一次的解藥,在床上百轉(zhuǎn)撓腮,痛苦到將已爛掉的五臟六腑一塊塊吐出來。

死的時候,全身發(fā)黑,臉都抓爛了。

是活活疼死的呢!

我笑著將瓷瓶接過來,仰著喉嚨一飲而盡,味道有些發(fā)甜,我吃過所有的毒藥,都是很甜的,如果它不發(fā)作的話,直教你懷疑吃的是否只是普通糖丸。

陸展有些動容,想要牽住我的手:「柳兒,你真愛我?!?/p>

我不動聲色避開,依舊是笑。

是的,等我端了你那個密室的老巢后,希望你也能想起今天的話,我多么“愛”你啊……

陸展走后,我扶著榕樹,手指發(fā)力點上了嘔吐穴。

“哇”地一聲,胃膽里吐出黑色的汁液,路邊小草嫩綠的葉子霎間腐爛出莖維。

這兩日沒怎么見容軒。

好像從這次出宮后他就變得繁忙起來。

我扔了詩書,這本是我為他耐著的性子,如今他不在,我自是再難以忍受這些「子日子云」。

信步在宮中走走,偌大的后宮因只我一個主子,幾乎是通行無阻。

除了一處冷宮。

只是殿門巡邏的十幾個紅衣侍衛(wèi)奈何不了我,輕飄飄彈出兩塊石子聲東擊西,混亂的當(dāng)口我飄然翻身而入。

走過蕭瑟的游廊,在盡頭我見到了不一樣的容軒。

他半倚在一張鋪著毯絨的太師椅上,隔著明暗的光影,如玉的臉上盡是漠色,眸子漆黑,將翻涌的情緒悉數(shù)鎮(zhèn)壓。

空蕩的殿內(nèi)傳來他的回音,冷淡又威嚴(yán),很不真實。

他淡淡道:「嚴(yán)將軍人老了,眼睛也不好使了,孤已經(jīng)給過他一次機會,還是沒握住……既如此,殺了吧。」

樹上傳來幾聲鳥啼,即使模仿得再像,我還是聽出來了,那是一種屬于暗衛(wèi)古老的通信手段,據(jù)說早已失傳。

對宮殿內(nèi)外地形的熟徹、翻墻下身的飄逸身姿、冷宮里不見首尾的暗衛(wèi)……

樁樁件件,我的心凝滯了一瞬。

他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仿佛墜入了一張由秘密編織的巨網(wǎng),只要我一掙扎,就會將我吞噬殆盡。

心里撕開一道柔軟的暗衛(wèi)果然不中用,我失神后退,寂靜的回廊里游蕩著我踩斷枯枝的聲音。

擱在以前。

出任務(wù)的時候哪怕被暗箭刺進心臟,我也絕不會發(fā)出一點動靜。

果然……果然……

從嫁給他,不,從愛上他的那一瞬間,我就再也不是合格的暗衛(wèi)了。

我抿緊嘴唇,蔻甲抓破手心,等待著審判的來臨。

「誰……」他的語氣中透著殺氣。

殺意又戛然而止。

看到我的一瞬,他目光里溢出幾分柔軟。

「柳柳,你怎么來了?」他起身向我走來,「孤可是嚇到你了?」

天色漸暮,他的臉映著晚霞的光,再加上對我特有的溫柔,美的不像話。

我搖搖頭。

殺人于我司空見慣,我不怕,也沒什么會嚇到我。

我只怕有朝一日他的殺意對準(zhǔn)我。

他拾梯走到我的身邊,像蜿蜒的一幅畫。

微俯下身,他和我四目以對。

斬風(fēng)沐雪的眸眼里蕩著的是一池春水的柔和,玫瑰花在我心里重新煥發(fā)生機,抽條綻放。

容軒的聲音很輕,我感受到其下的微顫。

「柳柳,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好人,你心里很失望吧?」

不失望,其實一點都不失望。

我殺過滿身孽債的惡人,也殺過開棚施粥的善人,善惡在我這里沒有分量,我只在乎你曾經(jīng)的溫柔是真是假。

他兀然捏住我的肩膀,有些用力,我沒掙扎。

「十二歲的時候,孤的皇長兄走在路上,被一個宮女推下了水,后來三司會審,孤親手打斷了她十根手指?!?/p>

「十六歲孤登基,護國公洪讓貪我顏色,孤喂他喝了一碗湯藥,第二天,他赤身醒在京中的驢棚里?!?/p>

「那個宮女、護國公、驍騎衛(wèi)……他們都是陸展的人?!?/p>

容軒離我更近,氣息灑在我的耳畔,遠處看一定像是一雙擁吻的璧人。

「柳柳,你也是他的人,你還見了他,可孤該拿你怎么辦呢?」

溫潤如玉的少年郎終于揭開了他內(nèi)里的陰暗。

一股顫意襲擊了我,別誤會,不是害怕,我覺得周身滾燙,于是順從內(nèi)心,卸下所有防備,就這樣擁進容軒的懷里。

這個懷抱是我無數(shù)次醒來的港灣,如今卻因我的到來而僵硬。

腹黑蓮花拿的劇本從來沒告訴過他,有朝一日露出陰狠毒辣真容的時候,面前的姑娘會給他一個熾熱的擁抱。

我說:「容軒,我從來不是他的人?!?/p>

學(xué)著他的樣子,聲音押在他耳畔,我笑的有些愉悅:「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惡人就該配惡人?!?/p>

「我們,天生一對?!?/p>

短暫的失神后,他回以我更用力的擁抱,像是要將我勒進他的骨血里。

良久,傳來他的喂嘆:

「柳柳,柳柳?!?/p>

5.

容軒說他很早之前就愛我了。

也很早之前就見過我了。

那是他登基的第二年,滿朝老陸王的銅墻鐵壁讓他撕不開一點縫隙,宮里就連空氣都是壓抑的流動。

還好他有皇家秘傳的一組暗衛(wèi),能夠讓他在喘不過氣時出宮看看。

他在大街上遇見了我。

彼時我在執(zhí)行第六十次任務(wù),手起刀落殺了一個教書匠。

一半熱血濺在我的臉上,他看見我跑到小溪邊,彎腰洗了把臉,然后就近扶著一顆樹干嘔起來。

真可憐啊。

他詭異地生出一種同命的共情感,他想,我和他一樣,都是被迫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于是他一路跟著我。

我進了城,滯留在黃鶴樓門前,時間很久,久到門口的小二推搡了我一把。

他當(dāng)時想,從事心狠手辣職業(yè)的我一定會殺了他,即便不能,也會惡狠狠瞪他一眼,可我沒有,只是拍拍身上的土,慢悠悠走了。

那天我四處閑逛,不知道自己在被別人旁觀。

他隨我去脂粉店,去成衣鋪,彷佛在寬容的旁觀著一個剛接觸世界的小女孩,盡管眸子冷淡,里面深深的好奇和向往卻觸動了他的心。

容軒的暗衛(wèi)一直在秘密監(jiān)視著陸王府。

那天以后,只要逢我出府,他便也出宮,安靜又溫柔地注視著我。

他說他原本一輩子不想打擾我,我們?nèi)绱送∠鄳z,如果世上有這樣一個人能逃脫樊籠也是好的。

他知道陸展承諾我做完一百件事會放我自由。

于是在我不知道的角落里,有個完全和我不相干的人在為我期待著同一件事。

直到有一天,暗衛(wèi)回報,陸展根本沒想放我自由。

我知道王府太多的腌臜事,我這樣的人,要么為王府而活,要么為王府而死,根本沒有第三條路。

我的奢望,一直都是奢望。

他打碎了手中的琉璃杯,滾燙的熱水傷紅了他的皮膚,那一刻,他對陸王府的厭惡和憤怒達到頂點。

他想:柳柳,命運對你何其不公。

可很快冷靜下來。

他從容安排了和沈妙的初見,鑼鼓喧天地散布一見鐘情非她不娶的謠言,然后在養(yǎng)心殿里和憤怒到失去理智的陸展大吵一架。

他篤定陸展一定會讓我替嫁,即使沒有,也有千萬種方法讓他將我送出來。

果然,第二天晚上,我被一頂粉轎抬著送進宮內(nèi)。

他揭開我蓋子的時候,手在發(fā)抖,他想:「柳柳,你終于是我的了,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p>

他靜靜的敘述我不曾參與的愛戀,這是他唱了四年的獨角戲,從我十六歲一直追逐到二十歲,在我被陸展密令除掉的前一月,他終于鼓起勇氣將我護在懷里。

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將我摟在懷中:「世界是很寬廣的,柳柳,你看,總有人愛你且永遠愛你?!?/p>

從此我黑暗的人生里滲入一道光,它將束縛著我的沉疴的過去掃成齏粉,我的牢籠轟然坍塌,我迎來了新生。

只是這新生還有一道障礙。

陸展的存在太礙眼了。

書友評價

  • 此情無關(guān)風(fēng)月
    此情無關(guān)風(fēng)月

    最近看小說有點上癮,其中一心家的貓寫的小說《七柳》是我的最愛。短短一個月,已經(jīng)N刷了,對于這部優(yōu)秀的小說,喜歡的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和我一樣的童鞋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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