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絕命牽機引我死了,死在三十歲生辰前夕。窗外風雪凄厲,屋內(nèi)卻是一室“溫暖”。
我名義上的夫君陸明軒,正與我掏心掏肺的“閨中密友”柳月如,圍著暖爐,說著情話。
“月如,委屈你了,等她寧婉清一死,我便八抬大轎娶你進門,做我陸府唯一的主母。
”陸明軒的聲音,曾經(jīng)是我以為的天籟,此刻卻比窗外的風雪還要冰冷。
柳月如嬌滴滴地依偎在他懷里,聲音柔得能掐出水:“明軒哥哥,姐姐知道了會不會怪我?
我好怕……”“她一個將死之人,知道什么?再說,
這‘牽機引’可是你親手放進她湯藥里的,她就算變成鬼,也該先找你呀,我的小乖乖。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五臟六腑仿佛被無數(shù)細小的毒蟲啃噬,痛得連呼吸都帶著血腥味。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心心念念的好妹妹,每日親自端來的“補藥”,竟是催命符!
我費盡心思輔佐的夫君,早已和我最好的朋友勾搭成奸,眼巴巴盼著我死!多么可笑!
我寧婉清,堂堂太傅嫡女,自問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為了陸明軒,我忤逆父親,
放棄了多少更好的選擇,最終卻落得如此凄慘下場。家族因我蒙羞,父母為我心碎,而我,
成了全京城最大的笑話!劇痛和滔天恨意中,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若有來生,
我寧婉清對天發(fā)誓,定要讓這對狗男女血債血償!2重生之誓“**,**,您醒醒啊!
老爺和夫人該擔心了!”耳邊傳來熟悉又焦急的呼喚,是我的貼身丫鬟春桃。我猛地睜開眼,
刺目的陽光讓我有些不適。雕花梨木大床,青色紗幔,
還有春桃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這不是我未出閣時的閨房嗎?我顫抖著伸出手,
這是一雙細膩白皙,沒有一絲疤痕的手。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疼!“**,您怎么了?
是不是做噩夢了?”春桃見我神色不對,擔憂地問。我腦中轟然一聲,難道……我重生了?
回到了……什么時候?“春桃,今日是何年何月何日?”我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沙啞。
春桃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還是老實回答:“啟元十五年,三月初六。**,您忘啦?
今日是吏部侍郎柳家舉辦的賞花宴,您和夫人都說好要去的呢?!眴⒃迥?,三月初六!
我的心狠狠一顫!是了,就是這一天!上一世,就是在這次柳家的賞花宴上,
我第一次見到了陸明軒,被他那副溫文爾雅的假象所迷惑。也是在這次宴會上,
柳月如“不小心”落水,被陸明軒“英雄救美”,從而開啟了他們那段“感人至深”的孽緣,
也為我悲慘的后半生埋下了禍根!老天有眼!竟然真的讓我回來了!我緊緊攥住拳頭,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柳月如,陸明軒,這一世,換我來給你們寫劇本了!
3賞花宴驚變“**,時辰不早了,再不梳妝,怕是要遲了?!贝禾掖叽俚?。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涌,唇邊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不急,春桃,
去給我取那件去年新做的緋紅色金線牡丹裙來,再配上赤金鑲紅寶石的頭面。今日,
我要艷壓群芳?!鄙弦皇?,我為了迎合陸明軒所謂的“清雅”,總愛作素淡打扮,
平白壓抑了我的明艷。這一世,我偏要活得熱烈張揚!春桃有些驚訝,要知道,
我家**往日最喜素凈顏色,今日怎地如此反常?但她不敢多問,連忙應(yīng)聲去了。梳妝完畢,
銅鏡中的我,眉如遠黛,眼若秋水,一身緋紅襯得我肌膚勝雪,明艷不可方物。
這才是太傅嫡女該有的風采!“**,您今日……真美!”春桃由衷贊嘆。我微微一笑,
笑容中帶著一絲狠厲:“走吧,去柳府,看看這出好戲,該如何開場?!钡搅肆?/p>
果然是賓客云集,熱鬧非凡。母親與幾位夫人寒暄,我則款款跟在身后,
目光卻在人群中搜尋著。很快,我便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柳月如穿著一身素凈的鵝黃色衣裙,頭上只簪了幾朵珠花,打扮得楚楚可憐,
正和幾個閨秀說著話,眼角余光卻時不時瞟向不遠處一個青衫男子。那男子,正是陸明軒。
他今日也是一身青衣,手持折扇,裝得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
眼神卻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野心和算計。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再過一刻鐘,
柳月如便會“失足”落入那片荷花池中,而陸明軒則會“恰巧”路過,跳水救人,
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順便將臟水潑到我身上,說是我嫉妒柳月如推她下水。哼,
這一世,我豈能如你們所愿?我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緩步走向荷花池。
池邊垂柳依依,景色倒是不錯?!皩幗憬?!”柳月如眼尖,立刻看到了我,
臉上堆起虛偽的笑容,親熱地迎了上來,“寧姐姐今日這身打扮可真漂亮,
把我們這些人都比下去了呢。”我淡然一笑:“柳妹妹過獎了,妹妹這身素雅打扮,
更顯清麗脫俗呢。”心中卻冷笑,裝,繼續(xù)裝!她狀似羞澀地低下頭,
手指絞著帕子:“寧姐姐莫要取笑我了。對了寧姐姐,那邊新開的幾株并蒂蓮煞是好看,
我們過去看看吧?”說著,便要來拉我的手。我腳下微動,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的觸碰,
笑道:“好啊,妹妹先請?!绷氯缪壑虚W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蓮步輕移,引著我往池邊走去。我知道,
她選定的“落水點”就在不遠處。果然,走到一處略偏僻的池邊,周圍的丫鬟仆婦也少了些。
柳月如眼底閃過一絲算計,腳下忽然一個踉蹌,驚呼一聲就要往池里倒去,
同時一只手還“不經(jīng)意”地想抓住我的裙角。呵,來了!上一世,
我就是在這里被她拉下了水,不僅濕了衣裙,丟盡顏面,還被她反咬一口,說是我推她。
陸明軒“救”了她之后,更是對我冷眼相向,指責我心胸狹隘,善妒成性。這一世,
你想故技重施?做夢!就在她身體傾斜,即將碰觸到我裙角的那一剎那,我腳下如生了風,
看似不經(jīng)意地往旁邊退了半步,恰恰避開了她的“拉扯”。同時,
我口中發(fā)出一聲比她還要凄厲的驚呼:“??!柳妹妹,小心!”柳月如算好了一切,
卻沒算到我會突然躲開。她本來就是假摔,重心不穩(wěn),被我這么一躲,加上自己用力過猛,
竟是真的控制不住,“噗通”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地掉進了荷花池里!“救命??!救命啊!
”柳月如在水中撲騰著,驚恐地尖叫,精心打理的妝容瞬間花了,
哪還有半分平日的清麗模樣。我站在池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在水中掙扎,
臉上適時地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心中卻是暢快淋漓!“快來人??!柳**落水了!
”我揚聲大喊。很快,周圍的賓客和仆人都被驚動了,紛紛圍了過來。陸明軒自然也在其中,
他看到柳月如在水中掙扎,臉色一變,正要效仿上一世那般跳水救人,
彰顯他的“英雄氣概”。我豈能讓他如愿?就在他準備脫外袍的時候,我搶先一步,
對著旁邊幾個柳府的健壯仆婦大聲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下去救你們家**啊!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淹死嗎?”那幾個仆婦如夢初醒,平日里也常做些粗活,水性自然不差,
連忙手忙腳亂地跳下水去救人。陸明軒的外袍脫了一半,動作僵在那里,臉色有些難看。
他原本想的是,在這眾多權(quán)貴面前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既能博得柳月如的芳心,
又能賺個好名聲,沒想到被我三言兩語就攪了局,只能眼睜睜看著仆婦把柳月如撈上來。
柳月如被救上來時,渾身濕透,發(fā)髻散亂,狼狽不堪,哪里還有半分美感。
她瑟瑟發(fā)抖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不解。她不明白,明明計劃好的一切,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寧婉清會躲開?我假惺惺地走上前,
拿出帕子想為她擦拭臉上的水珠,卻被她一把打開。“寧婉清!是不是你推我的?!
”她厲聲質(zhì)問,完全不顧自己此刻的形象。周圍的賓客聞言,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情。
我故作委屈地紅了眼眶,聲音帶著哭腔:“柳妹妹,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好心提醒你小心,
你卻反過來誣陷我?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是你自己腳下打滑掉下去的,
我離你還有好幾步遠呢?!薄熬褪蔷褪牵覀兌伎匆娏?,是柳**自己沒站穩(wěn)。
”旁邊立刻有幾個看清了狀況的夫人**幫腔。柳月如平日里裝得太好,得罪的人也不少,
書友評價
逆玄變的這部女頻小說《重生后我手撕賤人劇本》,讓我詩意大發(fā),在此吟詩一首:與君相思意,幾人解風情?伴君聽雪語,何人會其明?不求天倫之樂,但愿相惜相守度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