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白祁,請問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你的女兒是否很早就出了門?”
“否。那晚是她生日,家里給她準(zhǔn)備了生日宴,晚上十點左右,也就是季小姐受害前一個小時,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地開車離開了?!?/p>
“爸爸?”
法庭上,白燭沙啞著聲音,看向不遠處的中年男人。
這個曾經(jīng)將她寵成了公主的男人,竟出口推翻了她所有的證詞。
“證人何舒婷,請問十二月二十四日晚,犯罪嫌人是何時離開的家?”
白燭焦急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她多么希望母親能說出那晚的實情。
沒有什么生日宴,也沒有什么電話。
那晚天還沒有黑,她就出門了。
“當(dāng)時天已經(jīng)有些晚了,她又喝了酒,都怪我這個做母親的,要是我當(dāng)時能攔著她點,她也不會闖下如此大禍......”
“我是犯罪嫌疑人的哥哥,我妹妹前幾天剛出過車禍。”白少南說著,一臉痛色地看向了白燭,“妹妹,我知道你想讓蘇悅給你頂罪,可這不是小時候那些小事,這是殺人的重罪,就算我再寵你,我也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
白燭不可思議地看著母親和哥哥,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他們竟然,全部做了偽證?
法官的聲音再次響起。
“季少,犯罪嫌疑人在辯護時說,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她和你在一起,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才離開,情況是否屬實?”
白燭看向不遠處矜貴卓絕的男子,將最后的一絲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那晚她確確實實和他待在一起,只要他能給她作證,那么前面的一切證詞都可以被推翻。
“不屬實。”
然而下一秒,男人冰冷的嗓音重重砸在白燭的心頭。
有那么一瞬間,她突然什么都聽不到了,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了季淮南,這個她愛了整個青春的男人。
他一身西裝革履,全身似乎被寒冰裹挾,不見一絲溫度,一雙清冷地眼眸冷到了極致,再也沒有那晚的溫柔和溺愛,只留下他森冷的聲調(diào)。
“那晚我在醫(yī)院,和蘇悅小姐在一起,醫(yī)院的醫(yī)護人員可以為我們作證!”
季淮南不僅否認(rèn)了和她在一起的事實,還為蘇悅做了不在場證明?
白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急忙朝著法官辯解。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那晚我很早就出去了,那晚是我二十歲生日,我想把自己獻給我的未婚夫,所以當(dāng)時我就去找他了......”
“呵!”
一聲輕嗤打斷了她后面的話,白燭緩緩轉(zhuǎn)頭,就看到季淮南嘲諷地朝著她看了過來。
“我季某,可不是什么都吃得下去的!”
白燭突然失了聲,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竟嘗到了苦澀的味道。
那一瞬間,她突然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解了。
直到這一刻,白燭才算真正的明白過來——
她的父親,母親,哥哥,以及季淮南......
他們此時此刻做的一切,都是想讓她替蘇悅頂罪。
“全體起立!”
法官宣判的聲音響起。
“對于1224交通肇事逃逸一案,現(xiàn)做如下宣判,12月24日晚23點35分,犯罪嫌人白燭因超速致人重傷,而后駕車逃逸,如今犯罪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判處有期徒刑三年零八個月!”
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
就這樣,白燭被她最愛的男人和最親的親人聯(lián)手判了“死刑”。
白燭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夜之間,自己會眾叛親離。
愛人,避自己如蛇蝎,親人,對自己恨之入骨!
直到她入獄一個月,白家委托律師送來了兩份DNA鑒定報告,她才明白,原來蘇悅才是白家的真千金。
而她,只是一個李代桃僵的假貨。
書友評價
春日夏楊的這部小說《季總別虐,夫人出獄后帶崽改嫁了》,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在如今千變一律的創(chuàng)作背景下,春日夏楊能夠獨樹一幟,標(biāo)新立異,實為難得!在此為春日夏楊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