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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娃跑路,總裁全球通緝

帶娃跑路,總裁全球通緝半噸老師

主角:星野沈聿珩
半噸老師是一位新生代網絡作家,他的女頻小說《帶娃跑路,總裁全球通緝》,平凡中顯示出不凡的文學功底,可謂是字字珠璣。而且藝術感染力強,令人意味悠長?!稁夼苈?,總裁全球通緝》簡介:洗衣液混合消毒水的氣味里,我第三次核對貨架上的有機麥片條碼?!皨寢?,”星野踮著腳,把一盒藍莓放進購物車,“標簽寫‘產自智利’,我們離它更近了嗎?”我喉嚨發(fā)緊。五歲孩子的世界地圖概念,是用超市水果標簽拼湊的。我揉揉他細軟的頭發(fā):“遠著呢,寶貝?!笔浙y臺隊伍挪動緩慢。落地窗外,小鎮(zhèn)廣場的鴿子撲棱棱飛起,...
狀態(tài):已完結 時間:2025-06-12 11:2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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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液混合消毒水的氣味里,我第三次核對貨架上的有機麥片條碼。“媽媽,”星野踮著腳,

把一盒藍莓放進購物車,“標簽寫‘產自智利’,我們離它更近了嗎?”我喉嚨發(fā)緊。

五歲孩子的世界地圖概念,是用超市水果標簽拼湊的。我揉揉他細軟的頭發(fā):“遠著呢,

寶貝?!笔浙y臺隊伍挪動緩慢。落地窗外,小鎮(zhèn)廣場的鴿子撲棱棱飛起,

像一把突然揚開的灰白色豆子。緊接著,低沉轟鳴碾過耳膜,震得貨架上的玻璃瓶嗡嗡共振。

所有人抬頭。一架純黑色直升機,巨大得如同科幻片道具,正懸停在超市低矮的屋頂上方,

螺旋槳卷起的氣流掀飛了廣場上的遮陽傘。艙門打開,一道繩梯甩下。我的血液瞬間凍住。

不可能。這個南美安第斯山腳下、地圖都懶得標注的礦石小鎮(zhèn),我用林溪晚的名字藏了三年。

連星野的出生證明都改了三道手續(xù)?!巴?!鋼鐵俠!”星野興奮地拽我衣角。指甲掐進掌心,

疼痛讓我回神。不是鋼鐵俠。是沈聿珩。那個名字像淬了冰的刀鋒,刮過我的神經末梢。

他終究是嗅到了蹤跡。我猛地壓下星野的腦袋,扯過旁邊掛著的促銷大圍巾裹住他大半張臉,

購物車也不要了,抱著他轉身就往超市后門員工通道擠。“媽媽?”星野被我勒得悶哼。

“游戲開始了,星野,”我壓低聲音,腳步又快又穩(wěn),“躲貓貓終極版,記得規(guī)則嗎?

”懷里的小身體立刻繃緊,不再發(fā)問,小手臂緊緊環(huán)住我的脖子。

這是我們逃亡生涯刻進骨子里的默契——不問,不說,只管跑。員工通道狹窄昏暗,

堆滿空紙箱。我熟門熟路地推開一扇不起眼的防火門,冷冽山風灌進來。

外面是條堆滿廢棄礦車零件的窄巷。剛把星野放下,

巷口就被兩個穿著黑色戰(zhàn)術服、戴著耳麥的高大身影堵死。“林**,

”其中一個聲音平板無波,“沈先生請您和少爺移步?!毙且跋乱庾R往我腿后縮了縮。

我把他護得更嚴實,脊背挺直:“這里沒有姓林的。你們認錯人了。

”另一個保鏢的視線落在星野臉上,那與沈聿珩如出一轍的眉眼輪廓,就是最確鑿的證據。

他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姿態(tài)恭敬,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巷子另一頭,

皮鞋敲擊碎石路面的聲音,清晰、穩(wěn)定,一步步逼近。深灰色高定羊絨大衣,剪裁利落,

襯得他身形越發(fā)挺拔。三年時光沒在他臉上留下倦怠,只淬煉出更冷的鋒芒。

沈聿珩停在幾步之外,目光像精準的探針,先掃過星野,最后釘在我臉上?!傲窒?,

”他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像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玩夠了嗎?”山風卷起他大衣下擺。

我迎著他的視線,沒躲:“沈總跨國執(zhí)法?這小鎮(zhèn)可沒你的分公司。

”他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弧度,眼底卻無半分笑意:“帶走我的繼承人,你覺得,

需要分公司?”“你的繼承人?”我嗤笑,把試圖探頭的星野按回去,“他姓林,

出生證明、戶口本、疫苗接種記錄,寫的都是林星野。跟你沈聿珩,有什么關系?

”沈聿珩的眼神沉了下去,越過我,落在星野身上:“星野,過來。

”星野的小手死死攥著我的褲腿,指關節(jié)發(fā)白,大眼睛里全是警惕,像只受驚的幼獸。

沈聿珩的耐心似乎告罄,對保鏢偏了下頭。那兩人立刻上前?!罢l敢碰他!”我猛地后退,

后背抵上冰冷的磚墻,從隨身的舊帆布包里飛快抽出一把折疊水果刀,“唰”地彈開刀刃,

橫在自己頸動脈前。動作快得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溪晚!”沈聿珩厲喝,向前一步。

“退后!”我吼回去,刀鋒緊貼皮膚,冰涼的觸感激起一層顫栗,“沈聿珩,讓你的狗退后!

否則明天全球頭條就是沈氏總裁逼死前妻的社會新聞!你看我敢不敢!”空氣凝固了。

保鏢僵在原地,看向沈聿珩。他下頜線繃緊,眼神銳利得能刺穿我。最終,他抬起手,

極輕微地揮了一下。保鏢無聲退開幾步。我心臟狂跳,握著刀的手全是汗,

卻不敢松半分力氣。我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罢務剹l件。

”沈聿珩的聲音恢復了冰冷的平靜,“你要什么?錢?新身份?還是,”他頓了頓,

目光掃過星野,“徹底消失的機會?”我盯著他,一字一頓:“我要你滾。帶著你的人,

立刻,馬上,滾出我和我兒子的生活?!彼袷锹牭搅耸裁椿闹嚨男υ挘?/p>

輕輕搖頭:“帶著我的兒子亡命天涯?林溪晚,你給不了他應得的一切。

沈氏唯一繼承人的位置,頂級的教育資源,他本該站在的起點……你憑什么剝奪?

”“憑我是他媽!”我胸口劇烈起伏,“憑你當初娶我,

只是為了我卵巢里那顆能生孩子的卵子!憑那份該死的代孕協(xié)議!

”積壓了五年的屈辱和憤怒,終于在這一刻沖破了理智的閘門。五年前,

我還是美院剛畢業(yè)、在畫廊打雜的窮學生林溪晚。我媽尿毒癥晚期,透析像個無底洞。

醫(yī)院走廊慘白的燈光下,主治醫(yī)生遞來一張輕飄飄的催款單,重得我?guī)缀跄貌蛔 !傲?*,

賬上……又空了。”絕望像冰冷的藤蔓纏緊心臟。手機在掌心震動,一個陌生號碼。

鬼使神差,我接了?!傲窒?*?”一個刻板的女聲傳來,“這里是沈氏集團總裁辦。

沈聿珩先生有意與您進行一項合作,報酬足以解決您目前的所有困境。是否有興趣面談?

”沈氏集團。那個名字像天方夜譚。我捏著催款單,指甲陷進肉里,

聽見自己干澀的聲音:“……什么合作?”“關于生育方面的合作。”對方語氣毫無波瀾,

像在討論采購合同,“沈先生需要一個基因優(yōu)良的繼承人。您的資料經過初步篩選,

符合要求。具體細節(jié),面談確認。”頂級私立醫(yī)院的頂層套房,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金錢堆砌出的冰冷潔凈。沈聿珩坐在寬大的沙發(fā)里,

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他本人比財經雜志封面更具壓迫感,英俊,

但像一尊沒有溫度的玉雕。他推過來一份厚厚的文件?!按袇f(xié)議”四個加粗黑體字,

刺得我眼睛生疼?!凹追剑荷蝽茬瘛R曳剑毫窒?。乙方自愿提供卵子,

并通過人工輔助生殖技術孕育甲方子嗣。孕期所有費用由甲方承擔。孩子出生后,

乙方放棄所有監(jiān)護權及探視權,并獲得一次性經濟補償……”后面跟著一串天文數(shù)字。

足夠我媽換腎,足夠我全家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為什么是我?”我的聲音在抖。

他抬眼看我,目光像掃描儀:“藝術生,智商測試優(yōu)秀,無家族遺傳病史,三代背景清白。

”他頓了頓,補充,“你的畫,不錯。”最后那句近乎施舍的“不錯”,

成了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藝術夢想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我抓起筆,在乙方簽名處,

簽下了我這輩子最潦草也最沉重的一個名字。林溪晚。三個字,

賣掉了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最原始的身份。回憶像帶著倒刺的鉤子,扯得心口血肉模糊。

我深吸一口山間冰冷的空氣,壓下喉嚨里的腥甜?!吧蝽茬?,那份協(xié)議,我簽了。錢,

你給了。孩子生下來,你抱走了。我們兩清了!”我聲音嘶啞,“可**后來發(fā)什么瘋?

為什么還要跟我結婚?!”沈聿珩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痕,像是被戳中了某個隱秘的痛點。

他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語氣是慣常的冷硬:“星野需要一個名義上完整的家庭。

沈氏繼承人的母親,不能是一個拿錢交易的代孕者。你需要一個體面的身份?!薄绑w面?

”我?guī)缀跣Τ鲅蹨I,“把我從代孕工具變成你法律上的妻子,就是你給的體面?

把我像個昂貴的花瓶一樣擺在沈家別墅里,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等著被你‘臨幸’?

這就是你沈聿珩施舍的體面?!”結婚后那兩年,是我人生中最華麗也最窒息的囚籠。

沈聿珩給我一切物質享受,卻吝嗇給予任何情感回應。他需要我時,

是深夜帶著酒氣的沉重身軀;不需要時,我連呼吸都是錯的。偌大的別墅像個精致的冰窖,

只有看到嬰兒房里熟睡的星野,我才能感覺到一絲活氣。直到星野一歲半,

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我抱著滾燙的小身體,一遍遍打沈聿珩的電話,

永遠是冰冷的“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管家告訴我,

沈總在國外開一個重要并購會議。那天晚上,我守在星野病床邊,看著他小臉燒得通紅,

呼吸急促。巨大的恐懼和憤怒吞噬了我。我不是一個母親,

我只是一個被買斷的、連孩子生病時簽字資格都沒有的擺設!沈聿珩要的,

從來只是一個能冠以他姓氏的繼承人容器,一個擺在家里的“合法”生育證明。

一個瘋狂的念頭破土而出——帶他走!計劃了整整半年。

利用一次沈聿珩帶我們出席慈善晚宴的機會,我借口星野不適提前離場。甩掉司機,

用早已準備好的假身份和現(xiàn)金,抱著熟睡的星野,從機場貨運通道,

搭上了一架飛往南美的貨運航班。從此,林溪晚和她的兒子林星野,消失在茫茫人海。

沈聿珩的妻子和兒子,成了轟動一時的失蹤人口。小巷里,山風嗚咽。

沈聿珩的臉色在陰影里晦暗不明?!八?,你就用這種愚蠢的方式報復我?

”他向前逼近一步,無視我頸間的刀鋒,“帶著孩子東躲**,

住在這種……”他嫌惡地掃了一眼堆滿廢棄零件的骯臟小巷,“……地方?”“這里很好!

”我梗著脖子,“星野認識每一種礦石!他會幫雜貨鋪老何理貨!

鄰居瑪利亞婆婆教他烤面包!他活得像個真正的小孩!

而不是你沈家溫室里一株等著被修剪的盆景!”“真正的小孩?”沈聿珩冷笑,

目光銳利地射向一直安靜縮在我身后的星野,“林溪晚,你問過他嗎?

他愿不愿意放棄沈家的一切,

跟著你過這種朝不保夕、隨時會被安保人員像抓老鼠一樣堵在巷子里的日子?

”這句話像淬毒的針,精準地扎進我最深的恐懼里。我下意識地低頭看向星野。

小家伙仰著臉,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幾步外那個氣勢迫人的陌生男人。

他忽然松開攥著我褲腿的手,往前邁了一小步。“星野!”我心臟驟縮。星野沒看我,

只是盯著沈聿珩,小臉繃得緊緊的,帶著一種超乎年齡的嚴肅:“叔叔,你是壞人嗎?

你讓媽媽哭了。”沈聿珩顯然沒料到星野會主動開口,而且是這樣的質問。

他高大的身軀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眼底掠過一絲極其復雜的情緒?!拔也皇菈娜恕?/p>

”他放低了聲音,試圖柔和,但那份生疏的僵硬揮之不去,“我是你父親?!薄案赣H?

”星野歪了歪頭,像在理解一個復雜的詞匯。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小手伸進自己連帽衫的大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是幾天前,我?guī)ユ?zhèn)上的小網吧查資料時,他趁我不注意,

用兒童搜索引擎輸入“沈聿珩”打印出來的財經新聞截圖!上面有沈聿珩一張清晰的半身照!

“這個是你嗎?”星野舉起那張紙,黑白打印的照片上,沈聿珩眼神銳利,氣勢逼人。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眼前活生生的人,小眉頭皺得死緊,“媽媽說,你是生物學父親。

”“生物學父親”五個字從一個五歲孩子嘴里清晰地吐出來,帶著一種天真的殘忍。

沈聿珩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猛地看向我,眼神像要殺人:“林溪晚!你就這樣教他?

!”“我說錯了嗎?”我豁出去了,刀尖依舊抵著脖子,“沈總,

我們之間除了生物學上的那點聯(lián)系,還有什么?你抱過他幾次?給他換過一次尿布?

哄他睡過一晚覺?你知道他過敏不能吃芒果嗎?你知道他半夜做噩夢會喊誰嗎?!

”我每問一句,沈聿珩的臉色就陰沉一分。他周身散發(fā)的低氣壓讓巷子里的溫度驟降。

“這些都不重要?!彼麖娦袎合屡?,語氣恢復冰冷,“重要的是,他是我的血脈,

是沈氏的未來。你的行為,是綁架。法律上,你毫無勝算?!彼贸鍪謾C,屏幕朝向我。

上面是一份掃描文件,蓋著醒目的法院紅章?!翱吹絾??我拿到了緊急監(jiān)護權裁定。

如果你繼續(xù)頑抗,”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我不介意讓安保人員‘協(xié)助執(zhí)法’,

你也不想星野看到那個場面吧?”那張薄薄的紙,像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視網膜上。

他果然做足了準備!法律,這個他掌控自如的武器,再次輕易地碾碎了我的掙扎。

絕望的寒意順著脊椎爬升。我握著刀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頸間的皮膚被壓出一道白痕,

再深一點,就能見血。難道……真的無路可走了嗎?就在我心神劇震的剎那,

沈聿珩捕捉到了這微小的破綻。他眼神一厲,動作快如閃電,劈手就朝我持刀的手腕抓來!

“媽媽!”星野驚恐的尖叫刺破空氣。我本能地后縮,但沈聿珩的速度太快!

眼看那鐵鉗般的手指就要扣住我的手腕——“砰!”一聲悶響。沈聿珩高大的身軀猛地一晃,

動作硬生生頓住。他難以置信地緩緩低下頭。只見星野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

雙手死死抱著一塊從地上撿起的、沾滿油污的廢棄金屬零件,用盡全身力氣,

狠狠砸在了沈聿珩穿著昂貴西褲的小腿上!時間仿佛靜止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沈聿珩自己。他大概這輩子都沒想過,會被自己親兒子用扳手砸。星野小臉漲得通紅,

胸膛劇烈起伏,還保持著那個雙手舉著“兇器”的姿勢,

大眼睛里全是豁出去的淚水和憤怒:“不許!欺負!我媽媽!

”稚嫩的怒吼在狹窄的巷子里回蕩,帶著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沈聿珩臉上的冰冷面具徹底碎裂了。他看著星野,

那眼神復雜到了極點——驚愕、震怒、一絲茫然,

甚至……還有一絲極淡的、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觸動?保鏢這才反應過來,

立刻上前要抓星野?!皠e碰他!”我和沈聿珩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沈聿珩抬手制止了保鏢,

他彎下腰,不是去抓星野,而是看著小家伙的眼睛,

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你……為了她,打我?”星野毫不畏懼地瞪回去,

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她是媽媽!最好的媽媽!

”“最好的媽媽……”沈聿珩重復著這幾個字,目光緩緩移向我,

落在我頸間那道被刀壓出的紅痕上,又掃過我蒼白卻倔強的臉。

他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巨浪。良久,他直起身,周身那股迫人的戾氣竟奇異地消散了大半。

他抬手,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林溪晚,”他開口,聲音帶著一種深深的倦意和……妥協(xié)?

“把刀放下。”我警惕地盯著他,沒動?!拔易屇惴畔拢 彼又卣Z氣,

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你想讓星野看著你血濺當場嗎?!”星野帶著哭腔喊:“媽媽!

”頸間的冰涼和孩子的呼喚讓我心臟絞痛。我死死咬著下唇,口腔里彌漫開鐵銹味。

僵持了幾秒,手腕終于脫力般垂下。折疊刀“哐當”一聲掉在碎石地上。保鏢立刻上前想撿。

“別動!”沈聿珩喝止。他自己彎腰,撿起了那把沾了點我頸間血痕的小刀。他看也沒看,

直接揣進了自己大衣口袋。這個動作,微妙地讓氣氛緩和了一絲絲?!澳阆朐趺礃??

”我聲音沙啞,把星野緊緊摟在懷里,像護住最后一塊浮木。

沈聿珩的目光在我們母子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眼神不再是純粹的占有和冰冷,

多了幾分審視和掙扎。最終,他沉沉開口:“星野需要一個穩(wěn)定、安全的環(huán)境,

接受最好的教育。這一點,你否認不了。”我抿緊唇,無法反駁?!澳?,”他看著我,

“也休想再帶著他消失?!蔽倚念^一緊?!八?,”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決斷,“搬回國內。我給你們安排住處,獨立的,

安保由我的人負責。星野的生活和教育,按我的安排。你,”他頓了頓,“作為他的母親,

享有探視和共同生活的權利。這是底線?!惫餐??探視權?我愣住了。

這和他之前強硬要奪走星野的態(tài)度,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在讓步?為什么?

就因為星野砸了他一下?“條件呢?”我絕不相信天上掉餡餅,“沈聿珩,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他看著我,眼神深不見底:“條件就是,安分守己。別想著再跑。

也別再給星野灌輸那些……”他瞥了一眼星野手里那張皺巴巴的打印紙,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生物學父親’的概念?!彼D過身,對保鏢吩咐:“去處理一下超市的購物車,

結賬?!庇挚聪蛭?,“地址晚點發(fā)你。三天內,我要看到你們出現(xiàn)在那里?!闭f完,

他不再看我,徑直走向巷口停著的黑色越野車。背影依舊挺拔孤絕,

卻似乎少了些剛才那種勢在必得的凌厲。保鏢迅速清理了現(xiàn)場,直升機也悄然飛走。

巷子里只剩下我們母子,和山風卷起的塵土?!皨寢尅毙且把鲋∧?,

大眼睛里還噙著淚,“那個叔叔……走了嗎?他還會來抓我們嗎?”我蹲下身,

緊緊抱住他溫熱的小身體,感受著他真實的心跳。劫后余生的虛脫感讓我?guī)缀跽玖⒉环€(wěn)。

“暫時……不會了?!蔽衣曇舭l(fā)顫,看著巷口消失的車影,心亂如麻。

沈聿珩的突然轉變背后,到底藏著什么?那份“共同生活”的協(xié)議,是新的牢籠,

還是……真的有一線轉機?三天后,我?guī)е且?,降落在國內一個陌生濱海城市的機場。

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將我們送到一處臨海的半山公寓。不是沈家那種奢華到冰冷的莊園,

而是一棟視野開闊、裝修簡約現(xiàn)代的頂層復式。透過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蔚藍的海平線。

安保措施嚴密但低調,小區(qū)入口和電梯都需要特殊權限。鑰匙放在玄關的柜子上,

附著一張打印的便簽,只有冷硬的幾個字:“安頓好,聯(lián)系李助理?!睕]有沈聿珩的影子。

這反而讓我松了口氣。星野對新環(huán)境充滿好奇,在寬敞的客廳里跑來跑去:“媽媽!有大海!

好大的陽臺!”我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開始仔細檢查這個“新家”。

沒有監(jiān)聽監(jiān)控設備(至少我沒發(fā)現(xiàn)),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甚至預留了星野的兒童房和畫室。

衣帽間里掛著當季的新衣,尺碼完全是我的。拉開抽屜,連內衣的牌子都分毫不差。

這種被徹底掌控的感覺,讓我后背發(fā)涼。沈聿珩的“體貼”,永遠帶著精準算計的底色。

手機震動,是沈聿珩的助理李錚發(fā)來的信息,只有一行地址和一個時間:明天下午三點,

南山國際幼兒園,園長辦公室。星野要上學了。沈聿珩的行動快得不容喘息。第二天,

我牽著打扮整齊的星野,踏入那所聞名遐邇、據說需要提前三年排隊的頂級幼兒園。

園長辦公室奢華得像五星級酒店套房。沈聿珩已經坐在沙發(fā)上,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裝,

氣場強大。園長和幾位主任陪坐在一旁,態(tài)度恭敬得近乎諂媚?!吧蚩?,林**,

小少爺能入讀我們南山,真是蓬蓽生輝!”園長笑容滿面,

“小少爺?shù)馁Y質測試結果非常優(yōu)秀!我們一定配備最好的師資……”沈聿珩微微頷首,

目光落在被這陣仗弄得有些局促的星野身上:“星野,跟老師去熟悉一下新教室。

”一位溫柔的女老師立刻上前。星野抬頭看我,我點點頭:“去吧,媽媽和……叔叔談點事。

”我刻意避開了“爸爸”這個稱呼。星野被老師帶走后,辦公室的氣氛瞬間變了。

園長等人識趣地退了出去。“滿意了?”沈聿珩端起骨瓷茶杯,語氣聽不出喜怒。

“沈總手眼通天,有什么是你安排不好的?”我語氣平淡。他放下茶杯,

目光銳利地看過來:“林溪晚,收起你的刺。我履行我的承諾,你也最好遵守你的本分。

星野在這里會得到最好的教育,這對他未來至關重要。”“未來?”我迎上他的目光,

“成為沈氏合格的繼承人?像你一樣,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和基因提供者?

”沈聿珩的眼神驟然變冷:“注意你的言辭。”“難道不是嗎?”我豁出去了,“沈聿珩,

你捫心自問,你現(xiàn)在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星野好,

還是為了滿足你沈家必須有個完美繼承人的執(zhí)念?你了解他嗎?

你知道他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嗎?你除了提供**和錢,還提供了什么?!”“砰!

”沈聿珩猛地一拍茶幾,震得杯子哐當響。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濃重的壓迫感,

一步步逼近我。“我提供了他存在的權利!”他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沒有我,

他根本不會來到這個世界!林溪晚,你當初簽協(xié)議拿錢的時候,怎么不談感情?

現(xiàn)在跟我談母愛了?”他的話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我心上。這是我最深的傷疤,

被他毫不留情地撕開?!笆牵∥夷昧隋X!”我仰著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聲音卻控制不住地發(fā)抖,“我承認!那是我這輩子最骯臟的交易!我后悔了!

書友評價

  • 溺水的魚
    溺水的魚

    最近看小說有點上癮,其中半噸老師寫的小說《帶娃跑路,總裁全球通緝》是我的最愛。短短一個月,已經N刷了,對于這部優(yōu)秀的小說,喜歡的簡直就是愛不釋手,和我一樣的童鞋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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