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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靠空間和閨蜜殺穿末世

重生后我靠空間和閨蜜殺穿末世嘟小碼家的小番茄

主角:蘇禾林薇
拜讀嘟小碼家的小番茄的小說《重生后我靠空間和閨蜜殺穿末世》,是一種享受生活的藝術(shù)。在一個晴朗的午后,不妨端上一杯香茗,在縷縷輕霧中翻開小說,反復品味每一字每一句帶來的感動?!吨厣笪铱靠臻g和閨蜜殺穿末世》內(nèi)容介紹:前世我被表妹推進喪尸群,只為搶走最后半瓶水。重生回末世前三個月,我賣房囤貨激活空間靈泉。當暴雨淹沒城市,喪尸在積水中爬行時,我踹開前世軍醫(yī)林薇的門。她手術(shù)刀抵住...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5-07-11 11:5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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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被表妹推進喪尸群,只為搶走最后半瓶水。重生回末世前三個月,

我賣房囤貨激活空間靈泉。當暴雨淹沒城市,喪尸在積水中爬行時,

我踹開前世軍醫(yī)林薇的門。她手術(shù)刀抵住我喉嚨:“搶物資還是搶命?

”我直接把她拽進空間:“搶你這個人?!焙髞砦覀円粋€瞬移放冷槍,

一個解剖找喪尸弱點。親戚跪在基地外求收留時,林薇把表妹推進實驗區(qū):“解剖個活的?

”冰冷的雨點,混雜著某種難以言喻的腐爛腥氣,像無數(shù)根鋼針,狠狠扎在我**的皮膚上。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裹著鐵銹的冰渣,直直凍進肺腑深處。

視線被雨水和絕望糊得一片模糊,只有身后隔離網(wǎng)上那冰冷的鐵銹味,

尖銳地提醒著我——退無可退?!敖悖鎸Σ蛔±?!”表妹蘇小雅的聲音,

甜膩得像是裹了蜜糖的毒藥,穿透雨幕和遠處喪尸低沉的嘶吼,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

那張曾被我夸過無數(shù)次“可愛”的臉上,此刻只剩下一種扭曲的快意,眼睛亮得嚇人,

死死盯著我胸前掛著的那個癟下去大半的塑料水瓶。那是我們小隊最后一點干凈的水,

維系著最后一點希望的火種?!胺凑阋部觳恍辛?,不如……把水給我!”她猛地伸出手,

瘦得如同雞爪的手指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狠狠抓向水瓶的掛繩?!疤K小雅!你瘋了!

”我嘶吼出聲,喉嚨里灌滿了雨水和腥氣,聲音劈裂得不成樣子。

背脊重重撞在身后銹蝕的金屬隔離網(wǎng)上,發(fā)出沉悶的**。

腳下是深及小腿、漂浮著垃圾和可疑暗紅污物的渾濁積水。

冰冷刺骨的水瞬間灌滿了破舊的軍靴。她根本沒聽,或者根本不想聽。

那張因饑餓和貪婪而顯得格外尖刻的臉龐,在灰暗的雨天下扭曲得如同惡鬼。

搶奪水瓶的動作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拉扯間,我腳下被水底的雜物猛地一絆,

身體徹底失去了平衡,像一袋沉重的沙包,無可挽回地向后仰倒?!皣W啦!

”污濁的水花猛地濺起,冰涼刺骨的污水瞬間淹沒口鼻。我最后的視野,

是蘇小雅緊緊攥住那半瓶水、頭也不回踉蹌著逃向遠處安全屋的身影,還有隔離網(wǎng)外,

那些被巨大聲響驚動、正嘶吼著瘋狂涌來的腐爛身影。無數(shù)雙只剩下眼白的渾濁眼珠,

透過網(wǎng)格縫隙,死死鎖定了我。腐朽的氣息混合著死亡的味道,濃烈得令人窒息。

一只只掛著腐肉、指甲烏黑尖利的手,爭先恐后地穿透網(wǎng)格的空隙,

帶著令人作嘔的濕滑觸感,胡亂地抓撓著。絕望如同這冰冷的污水,

瞬間灌滿了我的四肢百骸。“呃啊——?。?!

”劇痛從被撕扯的手臂、肩膀、甚至脖頸處猛地炸開!那不是單純的皮肉之苦,

更像是靈魂被無數(shù)把燒紅的鈍刀同時切割、撕扯。

意識在無邊的黑暗和徹骨的劇痛中瘋狂下墜,墜向一個永不見底的深淵……“呃——!

”猛地倒抽一口冷氣,我如同溺水者終于浮出水面,

整個人從一張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床墊上彈坐起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睡衣,黏膩地貼在背上,

帶來一種極其不真實的冰涼感。刺眼。窗外透進來的光線亮得過分,

不是末世里那種永遠灰蒙蒙、帶著死氣的慘白,而是……金燦燦的,

充滿了暖洋洋的、活生生的熱度。陽光透過干凈明亮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清晰的光斑,

空氣中甚至……飄蕩著樓下早點攤剛出鍋油條那股濃郁的、帶著煙火氣的香氣?

我僵硬地轉(zhuǎn)動著脖子,目光掃過四周。熟悉的米色墻壁,

墻上還掛著一幅早已看膩了的廉價裝飾畫。床頭柜上,

那個造型蠢萌的電子鬧鐘正盡職盡責地跳動著鮮紅的數(shù)字:05:17。日期。

我的視線死死釘在鬧鐘下方那一行小小的日期顯示上。起源1900年7月15日,星期一。

三個月后,那場引發(fā)一切災難的滅世暴雨,將毫無征兆地降臨。三個月!我回來了?

我真的……回到了末世爆發(fā)前三個月?!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又被猛地松開,狂跳得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裣踩缤瑤r漿般在血管里奔涌,

瞬間沖垮了那深入骨髓的冰冷恐懼。我回來了!不是在地獄般的污水里被分食,

而是在自己這間小小的、安全的、充滿陽光的出租屋里!

張扭曲貪婪的臉、喪尸抓撓隔離網(wǎng)的刺耳聲響、皮肉被撕裂的劇痛……所有前世的記憶碎片,

如同最清晰的噩夢,瘋狂地在腦海中閃回、沖撞。每一次閃回,都帶來一陣尖銳的戰(zhàn)栗,

也帶來一股更加灼熱的、幾乎要焚毀理智的恨意!恨!滔天的恨意!恨蘇小雅的狠毒,

恨那群所謂“親戚”在末世里暴露出的自私丑惡嘴臉,恨那個吃人的世界!但比恨更強烈的,

是活下去的欲望!這一次,我絕不會重蹈覆轍!前世臨死前,

我似乎隱約聽見一個冰冷而宏大的聲音在意識深處回蕩,

律扭曲節(jié)點……準許回溯……賦予‘方寸之界’初始權(quán)限……修正……修正……”方寸之界?

這個陌生的名詞在我混亂的思緒中一閃而過,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老與神秘感。

當時瀕死的劇痛和恐懼完全吞噬了思考能力,只留下一個模糊的印象。此刻回想起來,

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非人的、不容置疑的規(guī)則力量。難道……我的重生,并非偶然?

那個聲音……“方寸之界”……它是什么?是我重生的原因?

還是……某種伴隨重生而來的“東西”?念頭剛剛升起,

一股奇異的悸動感毫無征兆地從我眉心深處傳來。像是一顆沉寂的種子被驟然驚醒,

微微發(fā)熱,緊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視野”豁然洞開!不是用眼睛看,

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感知。我“看”到了!一個難以用大小來衡量的奇異空間!它并非黑暗,

反而彌漫著一種柔和的、仿佛源自混沌初開的灰蒙蒙光暈??臻g的邊界模糊不清,

似乎在隨著我的意念微微波動。空間的正中央,赫然存在著一小汪……“水”?

那更像是一團凝聚的、散發(fā)著極其微弱碧綠色光芒的液體。它只有淺淺的一小洼,

靜靜地懸浮在灰蒙蒙的“地面”之上,清澈得不可思議,仿佛匯聚了世間最純凈的生命精華。

一種難以形容的、充滿生機的清涼氣息,僅僅是通過意念感知到它,

就讓我因噩夢而狂跳的心臟奇跡般地舒緩下來,四肢百骸都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和渴望。

靈泉?空間?這就是……“方寸之界”?那個冰冷聲音賦予我的東西?

巨大的震驚和狂喜瞬間淹沒了剛才的疑惑。不管這空間和泉水從何而來,

它們此刻真真切切地屬于我!是我在這絕望末世中,活下去的最大依仗!意念一動,

床頭柜上那半杯隔夜的涼白開瞬間消失!下一秒,

它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爻霈F(xiàn)在那灰蒙蒙空間的“地面”上,杯壁外側(cè)甚至凝結(jié)了一層細密的水珠。

成了!真的成了!巨大的興奮感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沖散了最后一絲殘留的恐懼。

前世臨死的冰冷觸感仿佛還在皮膚上殘留,但此刻,

它們被一種滾燙的、名為希望和復仇的火焰徹底焚燒殆盡!蘇小雅,還有那些“好親戚”們,

好好享受你們最后的安穩(wěn)日子吧。我的目光掃過手機屏幕上銀行發(fā)來的催繳房租短信,

嘴角勾起一個冰冷而決絕的弧度。時間,就是生命。錢,就是物資,就是活下去的籌碼!

沒有絲毫猶豫,我翻身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那真實的觸感讓我更加確信這不是夢。

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冷光映亮了我眼中燃燒的火焰。

我點開幾個本地最大的二手房交易平臺,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敲下冰冷的文字:“急售!

市中心地鐵口精裝單身公寓!產(chǎn)權(quán)清晰!價格可談!低于市場價!全款優(yōu)先!

三天內(nèi)必須成交!”低于市場價?沒錯!只要能最快速度拿到大筆現(xiàn)金,這點損失算什么?

在即將到來的末世里,這些鋼筋水泥盒子,連個安全的狗窩都不如!發(fā)送!

幾乎是信息剛掛上網(wǎng)不到五分鐘,手機就像炸了鍋一樣瘋狂震動起來。

一個接一個陌生的號碼涌進來,

房產(chǎn)中介那特有的、帶著急切和職業(yè)性熱情的聲音爭先恐后地響起?!疤K**嗎?

您那套公寓我這邊有客戶全款意向很高!價格還能再低點嗎?”“蘇**!

我們公司有實力買家!今天就能簽!價格好商量!”“喂?蘇**?

您那個房子……”我面無表情地接起一個又一個電話,語氣冷靜得近乎冷酷,

只重復著核心訴求:“全款,低于市場價15%,三天內(nèi)過戶付清,做不到免談。

”面對對方的猶豫或試圖壓價,我直接掛斷,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時間不等人,

大把的中介和潛在的撿漏買家排著隊等著。我的決絕和超低價格,本身就是最強的篩選器。

果然,不到半天,一個財大氣粗、急于給孩子買學區(qū)房落戶的買家被中介火速撮合成功。

對方幾乎是捏著鼻子認下了這個“冤大頭”價格,只求速度。簽合同,跑手續(xù),

銀行轉(zhuǎn)賬……整個過程快得像按下了加速鍵。三天后,

當我看著手機銀行APP上那一長串冰冷而充滿力量的數(shù)字時,

一種腳踏實地的安全感終于壓過了連日來的緊繃。五百六十萬!

這是我那套小公寓榨出的最后、也是最大的價值!錢一到手,

我立刻化身成一臺精密而冷酷的采購機器。大型倉儲超市是我的第一戰(zhàn)場。

我推著五輛堆得冒尖的購物車,像一頭闖入羊圈的餓狼。

壓縮餅干、軍用罐頭、真空包裝的大米、成箱的鹽和糖……所有高熱量、耐儲存的主食,

如同流水線上的產(chǎn)品,源源不斷地被我掃入購物車。周圍驚詫、好奇甚至略帶鄙夷的目光?

呵,在生存面前,這些算什么?我甚至懶得看一眼?!?*,您……您確定要這么多?

”收銀員看著堆成小山的物資,結(jié)巴得幾乎說不出話,

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準備開雜貨鋪的瘋子。“嗯,公司搞大型團建拓展,偏遠山區(qū)。

”我眼皮都沒抬一下,隨口編了個漏洞百出的理由,手指在POS機上飛快輸入密碼。

滴的一聲輕響,幾萬塊瞬間劃走。收銀員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閉上了,默默開始掃碼下一車。

這只是開始。接下來的一周,我的足跡遍布整個城市,甚至延伸到周邊縣市。藥品批發(fā)市場。

的紗布、酒精、碘伏、醫(yī)用膠帶、急救包……各種基礎藥物和醫(yī)療器械被我成箱成箱地搬走。

藥店的老板笑得見牙不見眼,殷勤地幫我打包,

絲毫不在意我這個“個體戶”為什么突然需要開個小診所的庫存量。戶外用品專賣店。

、強光手電筒(配足電池)、凈水藥片、打火石……這些在末世意味著溫暖和安全感的裝備,

被我毫不吝嗇地投入重金。糧油批發(fā)市場。五十斤裝的大米、面粉,成桶的食用油,

成箱的掛面、粉絲……塞滿了租來的小貨車后廂。種子公司。

各種蔬菜種子(白菜、蘿卜、土豆、番茄)、糧食種子(小麥、玉米),

甚至一些耐寒耐旱的果樹苗,都被我小心地打包帶走。空間里那片灰蒙蒙的土地,

或許能給我?guī)硪庀氩坏降纳鷻C。黑市。通過網(wǎng)絡上隱蔽的渠道和層層介紹,我花了大價錢,

搞到了幾把鋒利的開山刀、幾柄厚背砍刀,

甚至還有兩把結(jié)構(gòu)簡單但威力足夠的復合弓和幾百支碳纖維箭。冷兵器,

在末世初期混亂的秩序下和對付零散喪尸時,

比容易暴露又需要補充彈藥的熱武器更實用隱蔽。

握著沉甸甸、泛著冷冽金屬光澤的砍刀刀柄,一種踏實的力量感傳遞到掌心。

每一次采購完成,

落——廢棄的橋洞下、深夜無人的地下車庫深處、郊外荒草叢生的野地——我都會集中精神,

意念沉入眉心。隨著那股熟悉的悸動,眼前堆積如山的物資便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抹去,

瞬間消失,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方寸之界”那片灰蒙蒙的空間里。

看著空間里逐漸被各種物資填滿的角落,一種難以言喻的充實感和安全感油然而生。

食物、水(除了靈泉,

還囤積了大量桶裝水和瓶裝水)、藥品、武器、工具、種子……生存所需的硬件基礎,

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夯實。而在這瘋狂的囤貨間隙,我所有的閑暇時間,

都投入到了對“方寸之界”的探索和那汪神奇靈泉的研究上??臻g的大小似乎并非固定不變。

當我嘗試著將意識如同觸手般向灰蒙蒙的邊界探去時,

能清晰地感覺到一種輕微的“延展”感。雖然極其緩慢,耗費精神,但邊界確實在向外擴張!

每一次耗盡精神力去拓展邊界,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般疲憊,

但看到空間多出哪怕一立方米的可用之地,都讓我欣喜若狂。這里,將是我最后的堡壘。

最讓我驚喜的,是那汪位于空間中央的碧綠靈泉。它最初只有淺淺的一小洼,像個小酒杯。

我嘗試著用意念引導,將幾瓶普通的礦泉水小心翼翼地倒入那洼泉水周圍。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普通的純凈水,在接觸靈泉邊緣的瞬間,

仿佛被注入了某種微弱的生命力,水質(zh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清澈透亮起來,

甚至隱隱帶上了一絲極其淡薄的碧綠光澤!雖然效果遠不如核心那汪真正的靈泉,

但僅僅是這種“稀釋”過的水,也讓我精神為之一振,疲憊感都消散了不少。

真正的靈泉核心,效果更是驚人。有一次在拓展空間累得幾乎虛脫,頭痛欲裂,

我忍不住用意念引導出一滴晶瑩剔透、碧光流轉(zhuǎn)的泉水,落入口中?!稗Z!

”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涼洪流瞬間席卷全身!所有的疲憊、酸痛、精神上的萎靡,

如同被陽光照射的晨霧,頃刻間煙消云散!頭腦清明得可怕,

四肢百骸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甚至連五感都似乎敏銳了一絲!這效果,堪稱神跡!

更讓我心頭狂跳的是,隨著我不斷拓展空間邊界,那汪小小的靈泉核心,

似乎也在極其緩慢地、一絲絲地擴大著!雖然慢得令人發(fā)指,但這意味著它并非死水,

而是可以“生長”的!這個發(fā)現(xiàn),讓我對未來的生存,又多了一分難以言喻的底氣。

時間在瘋狂的囤貨、拓展空間、研究靈泉中飛速流逝。窗外的陽光從熾烈逐漸變得柔和,

空氣中開始帶上夏末特有的黏膩悶熱。日歷一頁頁撕去,無形的壓力如同不斷上漲的潮水,

每一天都沉甸甸地壓在心頭。終于,那個被我用紅筆狠狠圈住、如同滴血烙印般的日期,

到了。起源1900年10月15日。清晨的天空,陰沉得如同打翻的墨汁。

厚重的、鉛灰色的云層低低壓在城市上空,仿佛隨時會坍塌下來。一絲風都沒有,

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帶著濃重的水汽和一種不祥的土腥味。來了。我站在出租屋的窗邊,

指尖冰涼。樓下街道上,早起的人們行色匆匆,對頭頂醞釀的滅頂之災毫無察覺。

早餐攤的油煙味依舊濃烈,汽車的鳴笛聲依舊刺耳。一派末日前的“祥和”。

積如山的食物飲水、碼放整齊的藥品箱、閃著寒光的武器、厚實的帳篷睡袋……還有角落里,

那幾桶被我稀釋過、以備不時之需的“次級靈泉水”。一切就緒。收回目光,

我拉上厚重的遮光窗簾,將最后一絲天光隔絕在外。房間瞬間陷入一片壓抑的昏暗。

我坐到床邊,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將全部意念沉入眉心。進去!這一次,

不再是意念的探視。一種奇妙的“抽離感”瞬間包裹全身,仿佛靈魂脫離了軀殼的束縛。

眼前景物如同水波般蕩漾扭曲,下一刻,

雙腳已穩(wěn)穩(wěn)踩在了“方寸之界”那堅實而略顯柔軟的灰蒙蒙“地面”上。成功了!

我整個人進來了!環(huán)顧四周,被物資環(huán)繞著,

中央那汪碧綠的靈泉散發(fā)著柔和而充滿生機的光暈。這里安靜、安全、與世隔絕。

一種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安全感充盈心間。這里,是我的絕對領(lǐng)域!外界的聲音被徹底隔絕。

但我知道,外面正在發(fā)生什么。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如同緩慢的鈍刀切割著神經(jīng)。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是半天。突然!

一種沉悶到極致的、仿佛來自大地深處的巨大轟鳴,穿透了空間的屏障,隱隱傳入我的耳中!

不是雷聲,

而是無數(shù)噸雨水以傾天之勢砸落地面、砸落樓宇、砸落整個城市所匯聚成的恐怖聲浪!

緊接著,是雨聲。不是普通的雨聲,

而是如同天河決堤、瀑布倒灌般的、震耳欲聾的狂暴轟鳴!

密集到極點的雨點敲打大地的聲音連成一片無休止的、毀滅性的巨響!滅世暴雨,降臨了!

我靜靜地站在空間里,隔絕了外界的滅世洪流,心卻如同浸在冰水中。

前世的記憶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城市在汪洋中沉淪,渾濁骯臟的積水淹沒街道、灌入樓房,

無數(shù)人在睡夢中被冰冷的水吞噬,

更可怕的是……那些在積水中掙扎、變異、爬行而出的東西……這場雨,

會持續(xù)整整七天七夜。七天后,當洪水開始緩慢退去,留下滿目瘡痍和漂浮的垃圾尸體時,

真正的煉獄,才剛剛拉開序幕?,F(xiàn)在,我需要等待。等待暴雨停歇,等待城市化為澤國,

等待秩序徹底崩潰,等待……那個時機。七天。我在空間里,靠著囤積的食物和水,

安靜地度過了這漫長的、外界如同地獄的七天。大部分時間在休息,

恢復拓展空間時消耗的精神力,小部分時間用意念整理著空間內(nèi)日益龐大的物資。

那汪靈泉成了我最好的補給,每次飲用一滴核心泉水,都能讓我的精神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

第七天的深夜,外界那持續(xù)了整整一周、震耳欲聾的恐怖雨聲,終于開始減弱了。

從狂暴的轟鳴,逐漸變成嘩啦的大響,再到淅淅瀝瀝的滴答聲。雨,停了。

空間里沒有晝夜之分,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那種籠罩天地的、狂暴水汽的消退。一種死寂,

取代了雨聲的喧囂。是時候了。意念一動,我的身影瞬間從“方寸之界”中消失。

雙腳重新踩在出租屋的地板上,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濃重水腥、淤泥腐爛和某種……蛋白質(zhì)變質(zhì)惡臭的污濁空氣,

瞬間灌滿了我的鼻腔,嗆得我?guī)缀踔舷?。屋子里一片狼藉?/p>

地板和墻壁上殘留著洪水浸泡過的、骯臟的褐色水漬線,足有半米高。家具歪倒,

漂浮著垃圾。窗外,一片漆黑,城市電力系統(tǒng)顯然早已癱瘓。只有遠處不知哪里燃起的火光,

在漆黑的水面上投下扭曲晃動的暗紅倒影,更添幾分詭異。積水尚未完全退去,

透過窗戶望出去,目光所及,一片汪洋。低矮的樓房只露出上半截,如同水中的孤島。

較高的建筑也大多淹沒了底層。渾濁的水面上,

圾:破碎的家具、泡脹的動物尸體、塑料瓶罐……還有更多難以辨認的、令人作嘔的塊狀物。

死寂。除了水流緩慢涌動的聲音,整個城市陷入一種令人心慌的死寂。

仿佛所有生靈都被那場暴雨吞噬了。但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些被洪水浸泡、在黑暗和絕望中死去的人們……他們的“新生”,即將開始。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胃里的翻騰。不再看窗外那片末日景象,轉(zhuǎn)身走向臥室角落。

那里放著我早已準備好的裝備。迅速脫下身上沾了污水的睡衣,

換上厚實的防刮布料長袖長褲,外面套上防水耐磨的沖鋒衣褲。腳上是高幫防水登山靴,

鞋帶系緊。頭發(fā)利落地扎成馬尾,戴上防割手套。最后,

將那把沉甸甸、開了血槽的厚背砍刀插在腰后的皮質(zhì)刀鞘里,冰冷的金屬觸感隔著衣服傳來,

帶來一絲殘酷的安心。推開被淤泥堵住大半的單元門,渾濁腥臭的積水立刻涌了進來,

漫過腳踝。冰涼的觸感讓我打了個寒噤。我趟水而出,

踏入這片被洪水重塑的、死寂的“水域”。水很涼,也很渾濁,水下情況不明,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四周是漂浮的垃圾和被淹沒的車輛殘骸。遠處,

隱約傳來幾聲模糊的、非人的嘶吼,在死寂的水面上回蕩,令人頭皮發(fā)麻。目標明確:城西,

那棟臨街的、掛著“惠民診所”褪色招牌的老舊居民樓三樓。

一手精湛外科手術(shù)技藝在初期混亂中救下無數(shù)人、后來被大型基地奉為上賓的軍醫(yī)——林薇!

前世,暴雨停歇后的混亂初期,我曾遠遠見過她一次。

那時她正被一群紅了眼的暴徒堵在診所門口,試圖搶奪所剩無幾的藥品。

她當時似乎已經(jīng)受了傷,臉色蒼白,但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

手里緊緊攥著一把染血的手術(shù)刀,硬是憑著那股不要命的狠勁和精準的格斗技巧,

逼退了那群人。那份在絕境中迸發(fā)出的冷靜、專業(yè)和狠厲,給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如何在各大勢力間周旋、如何以高超醫(yī)術(shù)換取生存資源、最終成為頂尖基地核心人物的傳聞,

更是如雷貫耳。她是我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人”!趟著齊膝深的污水,避開漂浮的障礙物,

我像幽靈一樣在淹沒的街道上快速穿行。對附近地形的熟悉讓我節(jié)省了不少時間。

越靠近城西,水面漂浮的雜物越多,空氣中那股腐爛的惡臭也越發(fā)濃烈。偶爾,

能看到遠處渾濁的水面下有模糊的黑影在緩慢蠕動,

伴隨著令人牙酸的、指甲刮擦金屬或混凝土的聲音。那些東西……在積水里“活”過來了!

我握緊了腰后的刀柄,加快了腳步。終于,

那棟熟悉的、墻皮剝落的老舊居民樓出現(xiàn)在視野里。渾濁的水面幾乎淹沒了它的一樓半。

臨街那扇印著“惠民診所”的玻璃門早已碎裂,黑洞洞的入口如同怪物的嘴巴。目標在三樓。

樓道里一片漆黑,充斥著濃烈的霉味和血腥氣。積水沒過了幾級臺階。我打開強光頭燈,

一道雪亮的光束刺破黑暗。燈光掃過墻壁,上面濺滿了深褐色的、早已干涸的血跡,

還有幾道猙獰的抓痕,觸目驚心。壓抑著劇烈的心跳,我放輕腳步,踩著濕滑黏膩的臺階,

一步一步向上。二樓……安全。三樓到了。樓道里同樣一片狼藉。

我停在靠里側(cè)那扇貼著“林醫(yī)生”手寫銘牌的深棕色防盜門前。門看起來很結(jié)實,

但門框邊緣似乎有被暴力撬砸過的痕跡。就是這里。里面情況不明。

前世她在這里至少堅持了半個月?,F(xiàn)在,暴雨剛停,她應該還在!我深吸一口氣,

沒有選擇敲門——那太愚蠢,在末世等于找死。后退半步,身體微沉,力量從腰腹瞬間爆發(fā),

灌注右腿!“砰?。?!”一聲沉悶到極致的巨響在死寂的樓道里炸開!

包裹著厚實登山靴的右腳,如同攻城錘般狠狠踹在門鎖旁邊的位置!

巨大的力量讓整扇門連同門框都劇烈地一震!灰塵簌簌落下。

“咔噠…嘎吱……”門鎖的金屬部件發(fā)出不堪重負的**,防盜門猛地向內(nèi)彈開了一道縫隙!

就在門被踹開的瞬間!一道身影如同潛伏已久的獵豹,

帶著一股凌厲的勁風和濃烈的消毒水混合著血腥的味道,從門內(nèi)驟然撲出!

速度快得只在昏暗的光線下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冰冷的、帶著金屬特有堅硬觸感的鋒利物體,毫無預兆地、精準無比地抵在了我的喉嚨上!

那銳利的尖端,甚至已經(jīng)刺破了皮膚表層,帶來一絲細微卻無比清晰的刺痛感。

頭燈的光束晃動間,我看清了眼前的人。頭發(fā)有些凌亂地束在腦后,

幾縷發(fā)絲被汗水黏在蒼白的臉頰上。她的臉很年輕,

卻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磐石般的冷硬。嘴唇緊抿著,毫無血色。

最懾人的是那雙眼睛——深邃,幽黑,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里面沒有絲毫恐懼或慌亂,

只有一種近乎機器般的、對生死徹底漠然的冷靜審視。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瞬間剝開皮囊,

直視靈魂深處的意圖。她身上的白大褂早已污跡斑斑,沾著大片暗紅的血漬和污水的痕跡。

右手正以一種極其穩(wěn)定、沒有絲毫顫抖的姿態(tài),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柳葉形手術(shù)刀,

刀尖精準地壓在我的頸動脈上。左手似乎不自然地垂在身側(cè),肩膀處有深色的濡濕,

顯然受了傷?!皳屛镔Y?”她的聲音響起,沙啞得厲害,像砂紙摩擦過粗糙的木頭,

卻帶著一種金屬般的冷硬質(zhì)感,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

“還是……”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在我臉上、裝備上快速掃過,

最后落在我腰后刀鞘的輪廓上,那雙寒潭般的眼眸里,

瞬間凝結(jié)起更深的、足以凍裂骨髓的殺意。“……搶命?”冰冷的刀鋒緊貼著頸動脈,

皮膚被刺破的細微痛感如同冰針,瞬間凍結(jié)了全身血液。

頭燈的光束在林薇蒼白冷硬的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

那雙寒潭般的眼眸里翻涌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前世被推入喪尸群的冰冷絕望尚未散去,

此刻又直面這足以致命的威脅。但這一次,我心中沒有恐懼,

只有一種近乎沸騰的興奮和決絕!“都不是!”我的聲音在死寂的樓道里響起,

出乎意料地平穩(wěn),甚至帶著一絲灼熱的急切。目光毫不避讓地迎上她審視的冰刃,

語速飛快:“林薇!城西那個被淹了一半的臨時物資點,最多還有兩小時,

就會被一群餓瘋了的暴徒盯上!他們至少有十個人,手里有撬棍和砍刀!你診所里這點東西,

守不住!”林薇的眼神劇烈地波動了一下!抵在我喉嚨上的手術(shù)刀尖端,

出現(xiàn)了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停滯。她顯然知道那個臨時物資點的存在!

那正是她之前冒險出去的目標!而我精準地報出了位置、時間和威脅程度,這信息過于具體,

遠超一個普通闖入者能掌握的范圍!“你是誰?”她的聲音依舊沙啞冰冷,手術(shù)刀紋絲未動,

但眼底深處那磐石般的漠然,裂開了一道驚疑的縫隙,“你怎么知道?”“沒時間解釋!

”我急促地打斷她,視線越過她的肩膀,快速掃向診所內(nèi)?;璋档墓饩€下,

不大的診室一片狼藉,藥品柜被翻倒,滿地散落著藥瓶和紗布。最刺眼的,

是墻角那張簡易折疊床上,蓋著白布的人形輪廓!白布下露出的半只腳,

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青灰色,腫脹發(fā)亮,空氣中那股混合消毒水和腐爛的惡臭源頭,

正是那里!尸變!而且隨時可能完成!我的心猛地一沉,指向那具尸體,聲音壓得更低,

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還有!那個!最多再過一個小時,它就會‘活’過來!

變成吃人的怪物!你待在這里,要么被暴徒砍死,要么被它咬死!”林薇的瞳孔驟然收縮!

她猛地回頭看了一眼墻角那蓋著白布的尸體,握著手術(shù)刀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指節(jié)發(fā)白。

她當然知道那具尸體的狀態(tài)不對!那是幾天前冒險出去尋找食物時,

被水里某種東西抓傷后高燒不退死去的鄰居!她出于醫(yī)生的本能和最后一點人道將其收斂,

卻無力阻止那肉眼可見的詭異腐敗和……異變!我的警告,如同最鋒利的針,

狠狠刺穿了她強行維持的冷靜外殼!診所內(nèi)外的雙重絕境,被我**裸地撕開在她面前!

時間,正在瘋狂流逝!“跟我走!”我趁著她心神劇震的瞬間,斬釘截鐵地低喝,

同時向她伸出了手,“我能帶你活下去!離開這個死地!現(xiàn)在!立刻!”林薇猛地轉(zhuǎn)回頭,

手術(shù)刀依舊死死抵著我,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

翻涌著前所未有的劇烈風暴——驚疑、掙扎、對未知的極度警惕,

以及……一絲在絕境中被強行點燃的、對“活下去”這三個字的本能渴望!

她審視著我伸出的手,又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仿佛要從我靈魂深處挖出真相。“憑什么信你?

”她嘶啞地問,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瀕臨崩潰邊緣的、最后的倔強和懷疑。

“就憑你踹開我的門?”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對峙時刻!

“嗬…嗬……”一聲極其輕微、卻足以讓所有末世幸存者瞬間汗毛倒豎的嘶氣聲,

毫無預兆地從墻角傳來!那聲音粘膩、干澀,如同破風箱在拉動,

帶著一種非人的空洞和……饑餓!墻角那覆蓋著白布的人形輪廓,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

林薇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她比我看得更真切!那絕不是錯覺!那具尸體……開始了!

時間歸零!“就憑這個!”我再也顧不上任何解釋,眼中厲芒一閃,

所有意念瞬間凝聚于眉心那一點!目標——林薇!抓住她伸出的那只沒受傷的手腕!“放開!

”林薇驚怒交加,手術(shù)刀本能地就要向下切割!冰冷的刀鋒再次壓緊皮膚!但我的動作更快!

或者說,是“方寸之界”的規(guī)則更快!就在我的手指觸碰到她手腕皮膚的剎那,

一種奇異的、無形的力量瞬間將我們兩人包裹!嗡——!林薇只覺得眼前猛地一花!

整個世界如同被投入了高速旋轉(zhuǎn)的萬花筒!

景象、墻角那令人作嘔的嘶氣聲……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被拉扯、扭曲、分解成模糊的色塊!

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吸力從對方接觸點傳來,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抽離出去!天旋地轉(zhuǎn)!

“呃!”她悶哼一聲,握著手術(shù)刀的手再也無法保持穩(wěn)定,脫力地垂下。

劇烈的眩暈感和強烈的嘔吐欲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感知!下一秒,

所有的旋轉(zhuǎn)和拉扯感驟然消失。雙腳落地的踏實感傳來。林薇踉蹌了一下,勉強站穩(wěn),

強忍著翻江倒海的眩暈感,猛地抬起頭!然后,她整個人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狠狠擊中,

僵在了原地!手術(shù)刀“當啷”一聲,

脫手掉落在腳下那……灰蒙蒙的、非金非石、踩上去卻異常堅實的“地面”上。眼前,

不再是那個充斥著死亡氣息的診所。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超乎理解的空間!

頭頂沒有天空,只有一片柔和、均勻、仿佛亙古不變的灰蒙蒙光暈,

照亮了這片不算特別巨大、但絕對空曠的區(qū)域??諝猱惓崈簦?/p>

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令人精神舒緩的清涼氣息,將外界那股濃烈的腐爛惡臭徹底隔絕。

目光所及,是堆積如山的物資!整整齊齊碼放、一眼望不到頭的礦泉水箱和桶裝水!

堆積成小山的壓縮餅干、軍用罐頭箱!碼放整齊、貼著各種標簽的藥品箱!

厚實的帳篷、睡袋、沖鋒衣……甚至還有幾把泛著冷冽寒光的砍刀和復合弓!

這簡直像一個末日堡壘的超級倉庫!而在這一切的正中央,

一汪只有淺淺一小洼、卻散發(fā)著柔和碧綠色光暈的泉水,靜靜地懸浮著。

那泉水清澈得如同最純凈的翡翠,散發(fā)著濃郁到令人沉醉的生命氣息!僅僅只是看到它,

林薇就感覺一路逃亡積累的疲憊和肩頭傷口的灼痛都似乎減輕了一絲!這……是什么地方?!

饒是以林薇那被嚴苛訓練磨礪出的鋼鐵神經(jīng)和生死邊緣淬煉出的冷靜,

此刻也徹底被眼前這打敗認知的景象擊得粉碎!她猛地回頭,

看向那個將她“拖”進來的女人。蘇禾正站在她幾步之外,微微喘著氣,

顯然剛才強行帶人進入空間對她的精神力也是不小的負擔。

她臉上沒有了剛才樓道里的急切和冷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平靜,

以及……一絲掌控全局的銳利。“歡迎來到‘方寸之界’。

”蘇禾的聲音在這個奇異的空間里響起,帶著奇特的回響,“我的空間。

也是我們暫時的……安全屋?!薄翱臻g……”林薇喃喃地重復著這個詞匯,聲音干澀無比。

她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手術(shù)刀,冰冷的金屬觸感提醒她這不是幻覺。她環(huán)顧四周,

目光掃過那些足以支撐一個小型避難所生存數(shù)年的龐大物資,

最后落在那汪神奇的碧綠泉水上,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震驚、茫然、警惕、以及一絲絕處逢生后的巨大沖擊交織在一起。“你……”她張了張嘴,

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間竟不知該問什么。異能?空間?這超出了她所有科學認知的范疇!

但眼前的一切,又真實得無法否認!“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蘇禾打斷她,

神情再次變得嚴肅起來,她指了指空間的“上方”——雖然那里只有灰蒙蒙的光暈,

“現(xiàn)在不是解釋的時候。外面……那東西徹底‘活’了。而且,暴徒隨時會到。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一種極其沉悶、仿佛重物在渾濁積水中拖行的粘膩聲音,

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嗬嗬”聲,隱隱約約穿透空間的屏障,傳了進來!

聲音的來源,正是診所墻角的位置!那具尸體,已經(jīng)完成了尸變!它正在診所里活動!

林薇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握緊了手術(shù)刀。即使隔著一個空間,

那聲音帶來的冰冷恐懼感依舊清晰?!拔覀冃枰鉀Q它。”蘇禾的眼神變得銳利如刀,

她走到那汪碧綠的靈泉邊,拿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空礦泉水瓶,小心翼翼地用意念引導著,

從靈泉核心處汲取了大約十幾毫升晶瑩剔透、碧光流轉(zhuǎn)的泉水。

那泉水在瓶中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蘊含著驚人的生機?!叭缓?,立刻轉(zhuǎn)移。這里不能待了。

”她將瓶子遞給林薇,語氣不容置疑:“喝了它。能快速恢復體力,壓制傷勢,

對……那種東西造成的感染,可能也有點效果?!鼻笆纻髀勚?,

林薇似乎擁有對喪尸病毒較強的天然抗性,這也是她選擇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這稀釋的靈泉水,或許能提前激發(fā)或增強這種抗性。

林薇看著那瓶散發(fā)著誘人氣息的碧綠水液,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未知的液體,

在末世是最大的禁忌之一。但肩頭傷口傳來的陣陣鉆心疼痛和失血帶來的眩暈感,

以及蘇禾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篤定,讓她最終做出了決斷。她接過瓶子,拔掉瓶蓋,仰頭,

將那十幾毫升碧綠的液體一飲而盡!“轟!”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流瞬間席卷全身!

如同久旱的沙漠突逢甘霖!連日逃亡積累的沉重疲憊感被一掃而空,精神變得異常清明!

更神奇的是,左肩那處被暴徒劃傷、一直隱隱作痛甚至有些發(fā)燙的傷口,

傳來一陣清涼舒爽的感覺,仿佛有微弱的生命力在滋養(yǎng)著受損的組織,

連帶著失血帶來的眩暈也大大緩解!這效果……立竿見影!堪稱神跡!

林薇猛地抬頭看向蘇禾,眼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這神奇的泉水,

加上這個神秘的空間……這個女人身上籠罩的迷霧,比她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但此刻,

這力量,是活下去的希望!“好?!绷洲鄙钗豢跉?,壓下心頭的滔天巨浪,

眼神重新凝聚起軍醫(yī)特有的、面對病魔(或者“尸魔”)時的冷靜與銳利。

她活動了一下左肩,疼痛確實減輕了大半,靈活性恢復了不少?!案嬖V我計劃。

怎么解決外面那個……東西?”蘇禾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不愧是林薇,

適應力和決斷力都超乎常人。她迅速從物資堆旁拿起一把厚背開山刀,掂量了一下,

又遞給林薇一把輕便些但同樣鋒利的狗腿刀(Kukri)。“空間是我的絕對領(lǐng)域,

我可以感知到外面一定范圍內(nèi)的動靜,也能短暫地將部分意識‘投射’出去觀察,

就像……開了個小窗口?!碧K禾快速解釋道,這是她這幾天摸索出的新能力。

“那東西現(xiàn)在就在診所里游蕩,離門不遠。我們出去的位置,可以精確地選擇在它身后!

”她眼中閃爍著獵人般的冷光:“你刀法好,動作快,負責主攻,吸引它注意,

找機會破壞它的脊椎或者直接斬首!我負責策應,利用空間能力干擾它,

或者在你危險時拉你回來!記住,它們的弱點是頭部!行動要快!準!狠!

絕不能被它抓傷或咬到!”林薇接過狗腿刀,入手沉甸甸的,鋒利的刃口閃著寒光。

她反握刀柄,做了一個極其專業(yè)的格擋突刺動作,流暢而充滿爆發(fā)力。

她看了一眼蘇禾手中的開山刀,點了點頭,沒有多余的廢話:“明白。開門。

”兩人迅速調(diào)整好站位,蘇禾在前,林薇側(cè)后一步,形成一個可以互相支援的犄角之勢。

蘇禾閉上眼,全部意念沉入眉心,溝通著“方寸之界”與外界的連接點。

她清晰地“看”到了診所內(nèi)的景象:一片狼藉中,

一個皮膚青灰、眼球渾濁發(fā)白、動作僵硬卻帶著詭異速度的身影,正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在翻倒的藥柜前無意識地抓撓著,發(fā)出嗬嗬的低吼。濃烈的尸臭味仿佛透過意念都能聞到。

就是現(xiàn)在!它身后!距離不到三米!“走!”蘇禾低喝一聲,意念催動!

空間轉(zhuǎn)換的輕微眩暈感再次傳來,但這次兩人都有了準備。刷!

兩道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昏暗、充滿惡臭的惠民診所內(nèi)!位置,

正在那具剛完成尸變、尚未完全適應身體的喪尸背后!

那喪尸似乎感應到了活人的氣息和空間波動的異常,嗬嗬聲猛地一頓,僵硬地就要轉(zhuǎn)身!

“死!”林薇的動作比它更快!如同蓄勢已久的獵豹,在雙腳落地的瞬間,

整個人已如離弦之箭般爆射而出!反握的狗腿刀在昏暗的光線下劃出一道凄冷的銀色弧線,

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精準無比地斬向喪尸相對脆弱的脖頸!噗嗤!

刀刃入肉的悶響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同時響起!

污黑粘稠、散發(fā)著濃烈惡臭的血液如同小噴泉般猛地飆射而出!然而,

這喪尸的生命力(或者說“死靈力”)頑強得超乎想象!頸骨被斬斷大半,

頭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耷拉下來,僅剩一點皮肉連著,身體卻并未立刻停止!

它喉嚨里發(fā)出更加狂亂的嗬嗬聲,僅剩的、渾濁發(fā)白的眼球死死鎖定近在咫尺的林薇,

掛著腐肉的雙手帶著驚人的力量,猛地向林薇的腰腹抓來!

烏黑尖利的指甲閃爍著致命的寒光!太快!太近了!林薇瞳孔一縮,斬擊的力道用老,

身體正處于前沖的慣性中,眼看就要被那致命的爪子抓中!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定!

”蘇禾的厲喝聲響起!她一直全神貫注!就在喪尸暴起抓向林薇的瞬間,

她的意念如同無形的鎖鏈,狠狠地纏繞向喪尸的雙臂!那是空間之力的強行禁錮!

雖然以她目前的能力,面對這種剛變異的初級喪尸,

也只能讓其動作出現(xiàn)極其短暫、不到半秒的凝滯!但,對于林薇這樣的高手,半秒,足夠了!

林薇眼中寒光爆射!雖然不明白那喪尸的動作為何會突兀地卡頓一下,

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被她完美捕捉!她腰腹核心力量瞬間爆發(fā),身體如同沒有骨頭的游魚般,

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柔韌角度向后仰倒,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抓來的利爪!同時,

右腿如同鋼鞭般狠狠向上撩起,堅硬的登山靴底帶著全身的力量,

重重踹在喪尸那已經(jīng)耷拉下來的下巴上!咔嚓!本就只剩一點皮肉連接的頭顱,

被這勢大力沉的一腳徹底踹飛!像一個破爛的皮球,撞在墻壁上,滾落在地,徹底不動了。

失去了頭顱的軀體,在原地僵硬地抽搐了幾下,終于轟然倒地,

污血迅速在骯臟的地面上蔓延開。呼……呼……診所里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濃烈的尸臭和血腥味令人作嘔。林薇迅速退開幾步,警惕地用刀尖撥弄了一下無頭的尸體,

確認它徹底死亡。她看向蘇禾,眼神復雜難明。剛才那喪尸動作詭異的凝滯……是她的能力?

空間之力還能這么用?“快走!”蘇禾急促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的臉色有些發(fā)白,

顯然剛才強行使用空間禁錮消耗不小。她側(cè)耳傾聽,臉色一變:“外面有動靜!很多人!

朝這邊來了!”雜亂的趟水聲、粗暴的叫罵聲、金屬敲擊聲,正由遠及近,

快速向診所所在的居民樓靠近!暴徒,來了!而且人數(shù)不少!林薇也聽到了,眼神瞬間冰寒。

她迅速掃視了一眼一片狼藉、價值已被搜刮大半的診所,沒有絲毫留戀?!白?!”她果斷道。

蘇禾點頭,一把抓住林薇的手腕。這一次,林薇沒有任何抗拒。意念再次沉入眉心。嗡!

空間轉(zhuǎn)換的微光閃過,診所內(nèi)只剩下那具無頭的喪尸尸體和濃烈的血腥味。下一秒,

診所那扇破舊的防盜門被一只穿著厚重皮靴的大腳狠狠踹開!“媽的!搜!看看還有沒有藥!

吃的!”一個滿臉橫肉、提著染血消防斧的壯漢當先沖了進來,

身后跟著七八個同樣兇神惡煞、手持各種武器的男人。迎接他們的,

只有一片死寂和墻角那具散發(fā)著惡臭的無頭尸體?!安?!晦氣!

”壯漢罵罵咧咧地踢了一腳尸體,目光掃過被翻得底朝天的診所,吐了口唾沫,“媽的,

早被人搶光了!白跑一趟!走!去下一個點!”暴徒們罵罵咧咧地來,又罵罵咧咧地離開,

絲毫沒有察覺到,就在幾秒鐘前,他們的獵物已經(jīng)消失在了另一個維度的空間里。

“方寸之界”內(nèi)。林薇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物資和那汪散發(fā)著生機的靈泉,

又看看旁邊臉色微白但眼神明亮的蘇禾,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恍惚感再次襲來。短短幾分鐘,

從地獄邊緣被拉入絕對安全的堡壘……這轉(zhuǎn)折太過劇烈。她沉默了幾秒,終于開口,

聲音依舊沙啞,卻少了許多冰冷,多了幾分復雜和探究:“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

你到底是誰?這個空間……還有那泉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你為什么知道我會在那里?為什么要救我?”蘇禾靠在堆疊的壓縮餅干箱上,

微微喘息著恢復精神力。她抬起頭,看向林薇那雙深邃如寒潭、此刻卻寫滿疑問的眼睛。

、冰冷的污水、撕扯的劇痛、以及臨死前那個冰冷的宣告聲……無數(shù)畫面在腦海中飛速掠過。

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的、帶著無盡恨意和決絕的弧度?!拔医刑K禾。

一個……從地獄爬回來的復仇者?!彼穆曇舨桓撸瑓s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

每一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重量,“至于為什么找你……”蘇禾的目光變得無比銳利,

直視著林薇。“因為這場末世,需要被終結(jié)。而我一個人,做不到?!彼D了頓,

語氣斬釘截鐵,“林薇,我需要你的刀,你的醫(yī)術(shù),你的腦子!你是我選定的……戰(zhàn)友!

”“終結(jié)……末世?”林薇重復著這個詞,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目標太過宏大,太過渺茫,近乎天方夜譚!但蘇禾眼中那燃燒的、近乎瘋狂的火焰和篤定,

卻讓她無法將其視為單純的狂言。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和力量,已經(jīng)超出了常理。

“至于這個空間和泉水……”蘇禾抬手,指向那汪碧綠的靈泉核心,

指尖似乎有微弱的碧光流轉(zhuǎn),“它叫‘方寸之界’,是我重生的‘贈品’。

而這泉水……”她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它不僅能療傷,恢復體力,

或許……還能讓我們在接下來的‘進化’中,走得更遠,變得更強!”“重生?

”林薇的呼吸微微一窒。這個詞,比空間和異能更加沖擊她的世界觀!

但聯(lián)想到蘇禾對她行蹤和診所危機的未卜先知,似乎又是唯一的解釋!“沒錯,重生。

”蘇禾的眼神變得悠遠而冰冷,前世臨死前的一幕幕再次清晰地浮現(xiàn),

“我死在末世爆發(fā)后的第三個月,死在……我最信任的親人手里。只為了搶最后半瓶水。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卻蘊含著滔天的恨意,“被推下水,

被喪尸活活撕碎……那種痛苦和絕望,我刻骨銘心!”她猛地看向林薇,

眼神灼熱得如同燃燒的星辰:“所以,我回來了!帶著這個空間,帶著前世的記憶!

我要活下去!我要讓那些背叛者付出代價!更要找到這該死末世的源頭,把它徹底掐滅!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林薇,我需要幫手!

一個足夠強、足夠聰明、也足夠狠的幫手!而你,就是我看中的人!你的冷靜,你的專業(yè),

你在絕境中爆發(fā)出的力量,都是我需要的!跟我聯(lián)手,我們一起殺穿這末世!你敢不敢?

”寂靜??臻g里一片死寂,只有那汪碧綠靈泉在無聲地散發(fā)著柔和光暈。

林薇靜靜地站在那里,消化著這如同驚雷般的信息洪流。

重生、空間、靈泉、復仇、終結(jié)末世……每一個詞都足以打敗認知。

她看著蘇禾眼中那毫不掩飾的仇恨火焰和瘋狂燃燒的野心,

又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因那神奇泉水而澎湃的力量和肩頭傷口的清涼舒適。她低頭,

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把沾著黑血的手術(shù)刀。刀身映出她蒼白的臉和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末世降臨,秩序崩塌,道德淪喪。她憑著一把手術(shù)刀和軍人的狠勁掙扎求生,

早已見慣了死亡和背叛。她本以為自己會像無數(shù)掙扎的螻蟻一樣,

在某個角落悄無聲息地腐爛,或者成為喪尸的食物。但現(xiàn)在,

一條截然不同、充滿未知卻也蘊含著巨大力量的道路,被眼前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女人,

強硬地擺在了她的面前?;钕氯ィ繌统??終結(jié)末世?這些目標太過遙遠。但眼下,

這個神秘的空間,神奇的泉水,還有這個似乎能掌控部分未來的女人,

是她活下去、并且可能活得更好的最大依仗!至于其他……走著看吧!林薇緩緩抬起頭,

手術(shù)刀在她指尖挽了一個凌厲的刀花,寒光一閃而逝。她看向蘇禾,那雙寒潭般的眼眸深處,

冰層緩緩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點燃的、帶著野性和探究的銳利鋒芒。她伸出手,

不是去握蘇禾的手,而是指向空間角落里那堆碼放整齊的醫(yī)療箱?!拔业氖中g(shù)器械包,

在診所搶救時丟了。”她的聲音恢復了慣有的冷靜,卻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需要一套新的,最好有顯微器械。另外,你囤積的抗生素種類和劑量清單,給我一份。

還有……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重新處理我的傷口?!彼龥]有說“我同意”,

也沒有說“我相信你”。但她索要的東西和提出的要求,

本身就是一種態(tài)度——一種暫時接受現(xiàn)狀、準備履行“軍醫(yī)”職責的專業(yè)態(tài)度。

蘇禾看著林薇眼中那熟悉的、如同手術(shù)刀般精準冷靜的光芒,

嘴角終于勾起了一個真心實意的、帶著強大信心的笑容。第一步,成了?!皼]問題,林醫(yī)生。

”蘇禾爽快地答應,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歡迎加入……末日清理小隊。

我們的‘手術(shù)’,才剛剛開始?!薄胺酱缰纭眱?nèi),時間的概念變得模糊。沒有日月交替,

只有永恒不變的柔和灰光。林薇坐在一張?zhí)K禾從物資里翻出來的折疊行軍床上,

動作精準而迅速地處理著自己左肩的傷口。強效消毒水的氣味彌漫開來,

她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但眼神專注得如同在進行一臺精密手術(shù)。

蘇禾提供的嶄新縫合針線在她指尖翻飛,每一次落針都穩(wěn)定無比。

稀釋過的次級靈泉水被小心地用來沖洗傷口深處,那清涼舒爽的感覺大大緩解了疼痛,

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傷口邊緣的組織在輕微地蠕動,加速愈合。蘇禾則在一旁,

將剛剛收集到的、還帶著粘稠黑血的五顆米粒大小的晶核,

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個盛著淺淺一層碧綠核心靈泉水的玻璃皿中。嗤——!

晶核接觸到靈泉水的瞬間,如同燒紅的烙鐵投入冷水,

發(fā)出一陣極其輕微的、仿佛能量被強行剝離淬煉的聲響!

晶核表面那些污濁的黑色紋路和粘附的腐肉組織,如同被強酸溶解般迅速剝落、消融!

原本渾濁暗淡的晶體,在碧綠泉水的沖刷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純凈、剔透,

最終呈現(xiàn)出一種如同最純凈鉆石般的、內(nèi)部仿佛有細微光點流轉(zhuǎn)的透明質(zhì)感!

一絲絲極其精純、讓人精神振奮的能量氣息從凈化后的晶核中散發(fā)出來。成了!

蘇禾眼中爆發(fā)出狂喜的光芒!和她預想的一樣!

核心靈泉水擁有凈化晶核雜質(zhì)、提純其中能量的神奇功效!“這就是……喪尸腦袋里的東西?

”林薇已經(jīng)處理完傷口,用干凈的紗布包扎好。她走到蘇禾身邊,拿起一顆凈化后的晶核,

對著灰蒙蒙的光線仔細觀察。晶瑩剔透的晶體在她指尖轉(zhuǎn)動,折射出細微的光芒。

“能量很純粹……也很奇特,像是……被壓縮提純的生命力,

但又帶著某種破壞性的狂暴因子。”她憑借敏銳的感知和醫(yī)學直覺,

給出了一個近乎本質(zhì)的判斷?!皼]錯,我們叫它‘晶核’?!碧K禾點頭,拿起一顆凈化晶核,

毫不猶豫地放入口中,直接吞咽下去!

這是前世幸存者摸索出的最直接、最高效的吸收方式——當然,前提是晶核必須純凈無污染,

否則狂暴的異種能量和喪尸病毒足以致命!嗡!晶核入腹的瞬間,

一股溫和卻沛然的力量如同暖流般瞬間擴散至四肢百??!精神力如同干涸的河床得到滋潤,

迅速充盈起來,之前使用空間禁錮和連續(xù)傳送的疲憊感一掃而空!

眉心處代表“方寸之界”的印記微微發(fā)熱,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空間那灰蒙蒙的邊界,

在精神力的滋養(yǎng)下,如同被喚醒的活物,開始極其緩慢卻堅定地向外……擴張!

雖然幅度微乎其微,但這代表著成長!代表著力量上限的提升!更讓她驚喜的是,

身體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被這股能量激活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輕盈感和力量感油然而生,

五感似乎變得更加敏銳,甚至連空氣中微弱的能量流動都能隱約捕捉到一絲痕跡!“吸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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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王者孤獨
    王者孤獨

    看了嘟小碼家的小番茄的小說《重生后我靠空間和閨蜜殺穿末世》,讓我深深的意識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當你擁抱一個你愛的人時,他同樣把你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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