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后山的青梅樹下，我親眼看見林慕雪將一封情書遞給柳如煙。"這是瑾言哥哥寫給我的。

"柳如煙接過信紙，嬌羞一笑："姐姐真是的，這種私密的東西也要給我看。"我躲在樹后，

心如刀絞。那封信確實是我寫的，可收信人明明是林慕雪，為何她要說是柳如煙的？

"妹妹別害羞，瑾言哥哥對你一片真心，我們兩家也早有婚約。"林慕雪拉著柳如煙的手，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特地將這封情書送你做賀禮。"我緊緊攥著手中的青梅，

酸澀的汁液染紅了掌心。三年前，林家收養(yǎng)了身世可憐的柳如煙，待她如親妹般。

可我心中明白，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林慕雪。那封情書上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對她的心意。

柳如煙忽然抬頭，正好對上我的目光。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隨即故作驚慌地拉住林慕雪的袖子。"姐姐，瑾言哥哥在那里。"林慕雪回頭看向我，

眼中并無半分慌亂，反而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我從樹后走出，聲音有些哽咽："慕雪，

我有話要對你說。""瑾言哥哥。"柳如煙搶先開口，羞紅著臉，"謝謝你的情書，

我很喜歡。"我愕然看向她，又看看林慕雪。林慕雪淡淡一笑："瑾言，如煙是我妹妹，

也是你的未婚妻。你們的事情，我很欣慰。""不是的！"我急忙辯解，

"那封信是寫給你的！"林慕雪臉色微變，柳如煙則咬著唇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姐姐，我知道瑾言哥哥可能一開始對你有些誤會，但現(xiàn)在他既然選擇了我，

我們就不要再計較了。"林慕雪點點頭："如煙說得對。瑾言，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決定，

我們就按照兩家的婚約行事吧。"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背影決絕。我想追上去解釋，

卻被柳如煙拉住了袖子。"瑾言哥哥，你不要讓姐姐為難了。"她眼中蓄著淚珠，

"我知道你心中還有她，但她已經(jīng)為了我們的婚事做出讓步，你就不要再猶豫了。

"我甩開她的手，追向林慕雪離去的方向，卻早已不見人影。回到書齋，

我坐在青梅樹下發(fā)呆。院中那棵青梅樹是我親手種下的，只因聽說林慕雪最愛青梅的清香。

如今青梅已結滿枝頭，可心愛的人卻誤會了我的心意。夜色漸深，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公子還未安歇？"我抬頭，是書院的小廝阿福。"林家來人了，說是有要事相商。

"我心中一動，快步跟著阿福來到正廳。林慕雪一身素衣**，見我進來，她緩緩起身。

"瑾言，我來是想和你說清楚。""慕雪，你聽我解釋——""不必了。"她打斷我的話，

"今日之事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如煙是我妹妹，你們的婚事我會全力促成。

"我急得脫口而出："我不要與她成婚！我要的人是你！"林慕雪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很快又恢復平靜。"瑾言，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什么叫做身份。"她的聲音很輕，

卻如雷鳴般震撼著我，"你出身寒門，如煙雖是養(yǎng)女，但林家已經(jīng)將她當作親女兒看待。

這門婚事，對你只有好處。""而我，注定要嫁給門當戶對的世家公子。

"她的話如寒冰般刺透我的心臟。"所以，你就選擇成全她？"我苦笑，

"那我在你心中算什么？"林慕雪低下頭，許久才開口："算一個朋友吧。"朋友。

這兩個字差點讓我失聲痛哭。我以為她對我也有情意，原來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好。

"我深吸一口氣，強撐著笑容，"既然如此，我會娶柳如煙。"林慕雪身形微顫，

但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們的事情就這么定了。"她轉(zhuǎn)身欲走，我忍不住叫住她："慕雪！

"她回頭，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嗎？"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在乎又如何？"她輕聲說道，"有些事情，不是在乎就能成的。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正廳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2婚期定在一個月后。這一個月里，我像個木偶一樣任由兩家安排。柳如煙時常來書院看我，

每次都會帶著林慕雪做的糕點。"姐姐說你最愛吃她做的桂花糕。

"柳如煙笑盈盈地將食盒遞給我，"她昨夜特地為你做的。"我接過食盒，心中五味雜陳。

糕點還是熟悉的味道，可做的人卻不是為了我。"瑾言哥哥不喜歡嗎？

"柳如煙見我遲遲不動，有些擔憂地問。"喜歡。"我勉強笑笑，咬了一口。

甜膩的桂花香在口中化開，卻帶著說不出的苦澀。"姐姐還說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柳如煙湊近我，眼中有種奇怪的光芒，"瑾言哥哥，成親之后，你會只對我一個人好嗎？

"我正要回答，忽然聽見院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如煙，該回去了。"是林慕雪。

我?guī)缀跏橇⒖唐鹕?，快步走向院門。林慕雪站在青梅樹下，一身淡紫色長裙，美得讓人心疼。

"慕雪。"我喚她，聲音有些沙啞。她轉(zhuǎn)過身，對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瑾言，

如煙的嫁衣已經(jīng)做好了，明日你們可以去看看。"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談論天氣。

"我不想看。"我脫口而出。林慕雪愣了一下，柳如煙則臉色一變。"瑾言哥哥，

你這是什么意思？"柳如煙的眼眶紅了，"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姐姐？""如煙！

"林慕雪低喝一聲，然后看向我，"瑾言，你這樣讓如煙很難堪。"我看著她，

心中忽然涌起一陣憤怒。"難堪？那我呢？我娶一個不愛的人，難道就不難堪嗎？

""瑾言哥哥！"柳如煙哭了起來，"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哪里不好了？

"林慕雪連忙安慰她："如煙別哭，瑾言只是一時意氣。"然后她走到我面前，

壓低聲音說："你這樣做有意思嗎？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我看著她，心中的怒火更盛。

"無辜？你覺得她無辜？"我冷笑，"那我呢？我就該受這個委屈？

"林慕雪臉色一白："瑾言，你喝醉了。""我沒醉！"我抓住她的手腕，"我清醒得很！

慕雪，你告訴我，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她掙扎著想要抽回手，我卻握得更緊。"放手！

"她冷聲道，"你這樣讓人看見成何體統(tǒng)？""我不管什么體統(tǒng)！"我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

"你只要告訴我，你心里有沒有我！"林慕雪看著我，眼中有淚光閃爍。"沒有。

"她說得很輕，但每個字都如刀子般割在我心上，"蘇瑾言，我心里沒有你。"我松開手，

后退了幾步。她揉著紅腫的手腕，看都不看我一眼，拉著還在哭泣的柳如煙離開了。

我一個人站在青梅樹下，看著滿樹的青梅，忽然想要把它們?nèi)空聛?。為什么要種這棵樹？

為什么要對她存有幻想？我伸手摘下一顆青梅，用力捏碎。酸澀的汁液流淌在指間，

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夜里，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回到了三年前，

那時林慕雪還是會對我溫柔地笑，會親手為我做糕點，會在我生病時守在床邊。

夢中的她握著我的手說："瑾言，我等你。"醒來時，枕頭已經(jīng)濕透。我知道，

那個溫柔的林慕雪再也不會回來了。窗外傳來敲門聲，是阿福的聲音。"公子，

林家二**來了。"柳如煙？這么早她來做什么？**草穿好衣服出去，

卻發(fā)現(xiàn)柳如煙眼眶紅腫，顯然哭過。"瑾言哥哥，我有話想對你說。"她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堅決。"你說。""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娶我，我可以主動退婚。

"她低著頭，"我不想你勉強。"我看著她，心中忽然涌起一種愧疚。確實，

這件事不是她的錯。"如煙，對不起。"我嘆了口氣，"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她抬起頭，眼中帶著希冀："那你是愿意娶我了？"我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我會娶你。

"柳如煙臉上露出笑容，那笑容卻讓我莫名的不安。"瑾言哥哥，你不會后悔的。"她說道，

"我會讓你忘記姐姐的。"3大婚前夕，我收到了一封信。信是沈清辭寫的。

她是我的青梅竹馬，三年前離開家鄉(xiāng)求學，昨日剛剛返回。信中只有簡單的幾句話："瑾言，

聽說你要成親了，我有要事相告，速來梅花亭見面。"梅花亭是我們小時候常去的地方，

距離書院不遠。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見她。夜色朦朧中，沈清辭已經(jīng)在亭中等候。

三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清秀，眉宇間卻多了幾分憂慮。"瑾言。"她見我來了，起身相迎。

"清辭，你回來了。"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成親的事情太匆忙，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沈清辭搖搖頭："我不是為了這個來的。瑾言，你知道柳如煙的真實身份嗎？

"我一愣："什么意思？""她不是林家的養(yǎng)女。"沈清辭神色嚴肅，"她是柳家的嫡女，

柳家三年前因為貪污案被抄家，她才流落街頭。""你說什么？"我震驚地看著她，

"這不可能！""我在京城親眼見過柳家的畫像。"沈清辭從懷中取出一幅畫像，"你看看，

這是不是她？"我接過畫像，畫中女子正是柳如煙的模樣，

旁邊還寫著"柳家嫡女柳如煙"幾個字。"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語。

"柳家當年貪污軍餉，害死了無數(shù)將士。"沈清辭說道，"柳如煙接近你們，

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想起柳如煙這三年來的種種表現(xiàn)，心中漸漸明白了什么。

"那林慕雪知道嗎？"沈清辭搖頭："我覺得她也被蒙在鼓里。瑾言，

你千萬不能娶這個女人！"我握緊拳頭，心中怒火中燒。原來我這三年來受的所有委屈，

都是因為一個騙子！"我要去找她對質(zhì)！""等等！"沈清辭拉住我，"現(xiàn)在去沒用，

她肯定不會承認。而且如果打草驚蛇，她可能會逃跑。""那怎么辦？

"沈清辭想了想："明天是你們的婚期，到時候在眾人面前揭穿她，讓她無處可逃。

"我點點頭，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劃。第二天，婚禮如期舉行。整個書院都張燈結彩，

前來觀禮的人很多。我穿著新郎服站在正堂，心中卻毫無喜悅。

柳如煙身著紅色嫁衣被人扶了出來，模樣嬌美，但我看著她卻只有厭惡。"一拜天地！

"我和柳如煙在眾人的注視下拜了天地。"二拜高堂！"拜過雙方父母。"夫妻對拜！

"就在我們即將對拜的時候，我忽然站直了身子。"等一下！"眾人都愣住了，

柳如煙透過紅蓋頭看向我，眼中有驚慌閃過。"瑾言，你這是做什么？"林老爺不悅地問道。

我大聲說道："諸位，我有一事相告！這個女人不是林家的養(yǎng)女，她是柳家的罪女！

"此言一出，現(xiàn)場嘩然。"瑾言！你胡說什么？"林慕雪急忙走到柳如煙身邊，護住她。

"我沒有胡說！"我從懷中取出畫像，"這就是證據(jù)！"眾人傳看畫像，議論紛紛。

柳如煙終于摘下紅蓋頭，臉色蒼白如紙。"瑾言哥哥，你為什么要這樣陷害我？

"她哭著說道，"就算你不愿意娶我，也不能這樣污蔑我的身世??！""污蔑？"我冷笑，

"柳如煙，你敢說這畫像上的人不是你？"柳如煙看了一眼畫像，眼中閃過恐慌，

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這畫像不知道從哪里來的，說不定就是有人故意畫得像我。

"她轉(zhuǎn)向林慕雪，"姐姐，你要相信我??！"林慕雪看著畫像，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如煙，

你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柳如煙哭得更兇了："姐姐，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

我是從街上撿回來的孤兒，如果真的是什么柳家**，怎么會流落街頭？

"她這話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現(xiàn)場的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我心中焦急，

忽然想起沈清辭的話。"柳如煙，既然你說自己是孤兒，那你總該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吧？

""當然知道。"柳如煙擦著眼淚，"我是臘月初八生的。

"我拿出另一張紙："可是柳家**的生辰卻是臘月十八！"柳如煙臉色一變，

顯然沒想到我連這個都查到了。"我……我可能記錯了……""記錯？"我逼近她，

"連自己的生辰都能記錯嗎？"這時，沈清辭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如果還不夠的話，

我這里還有更確鑿的證據(jù)。"她拿出一份公文："這是當年抄家時的物品清單，

上面明確記錄了柳如煙的胎記位置——左肩膀上有一顆朱砂痣。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柳如煙的左肩。"你敢讓大家驗證一下嗎？"沈清辭問道。

柳如煙徹底慌了，她環(huán)顧四周，忽然跪倒在地。"我承認！我是柳如煙！

但我沒有害過任何人！"現(xiàn)場再次嘩然，林慕雪更是臉色慘白。"如煙，

你……你為什么要騙我？"柳如煙哭著說："我只是想要一個家！姐姐，你對我那么好，

我真的把你當成親姐姐！""可是你騙了我們所有人！"我怒道，

"你接近我們到底有什么目的？"柳如煙低著頭不說話。這時，門外忽然傳來馬蹄聲，

一隊官兵沖了進來。"柳如煙何在？"為首的官兵大聲喝道。柳如煙臉色死灰，

顫抖著說："是我。""奉命捉拿逃犯柳如煙！"官兵上前，給她戴上枷鎖。"等等！

"林慕雪忽然站了出來，"大人，她雖然隱瞞身份，但這三年來并未做過什么惡事，

能否從輕發(fā)落？"官兵看了她一眼："林**，柳如煙不僅隱瞞身份，

還涉嫌竊取你家的機密文件，企圖為柳家翻案。我們在她房中搜到了證據(jù)。

"林慕雪震驚地看向柳如煙："這是真的嗎？"柳如煙終于徹底崩潰了："對不起，姐姐！

我真的只是想為我父親**！我父親不是貪官，他是被冤枉的！""住口！"官兵喝道，

"證據(jù)確鑿，豈容你狡辯！"說完，他們押著柳如煙離開了。現(xiàn)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4柳如煙被抓走后，書院里議論紛紛。

有人說我識人不清，有人說林家被騙得可憐。我卻只關心一個人——林慕雪。

她自從那天之后就沒有出過門，連府里的下人都說她茶飯不思，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里。

我終于忍不住，來到林府求見。"公子，**說不見客。"下人為難地說道。

"你就說是蘇瑾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說。"下人進去通報，

過了一會兒才出來："**說，她沒什么好和你說的。"我心中一沉，但還是不肯放棄。

"那我就在這里等，等到她肯見我為止。"我在林府門前一跪就是半天。終于，

林慕雪出來了。她憔悴了很多，眼中滿是疲憊。"你這是何苦呢？"她淡淡地說道。"慕雪，

我想和你談談。"我站起身，"關于我們的事情。""我們？"她苦笑，

"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當然有。"我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柳如煙的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

我們之間的誤會也該解開了。"林慕雪看著我，眼中有復雜的情緒。"瑾言，

你覺得這只是一個誤會嗎？""難道不是嗎？"我急切地說道，"如果不是柳如煙從中作梗，

我們根本不會有那些矛盾。"林慕雪搖了搖頭："你錯了。即使沒有柳如煙，

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為什么？""因為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她的聲音很平靜，

但每個字都像釘子一樣扎在我心上，"你是寒門學子，我是世家千金，

這個事實永遠不會改變。"我憤怒地看著她："所以你還是在意門第？

""我在意的不是門第。"林慕雪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我在意的是，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我?guī)缀跻Τ雎暎?慕雪，我們認識三年了，我怎么會不了解你？

""那你告訴我，我為什么要將那封情書給柳如煙？"她忽然轉(zhuǎn)身，眼中有淚光閃爍。

我愣住了。是啊，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想過。如果她愛我，為什么要將我的情書給別人？

如果她不愛我，為什么又要為我做那么多事？"我……""你不知道，對嗎？"林慕雪笑了，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我。""你胡說！我一直都很關心你！

""關心？"林慕雪冷笑，"那你知道我為什么三年來一直未曾嫁人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收養(yǎng)柳如煙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促成你們的婚事嗎？

"她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記重錘，敲打在我心上。我確實不知道。這三年來，

我只想著如何讓她注意到我，如何贏得她的芳心，卻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她的想法。

"慕雪……""夠了。"她擺擺手，"瑾言，我累了，你走吧。""我不走！"我上前一步，

"慕雪，你告訴我答案，我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林慕雪靜靜地看著我，

許久才開口："因為我愛你。"我心中狂跳，卻聽她繼續(xù)說道："正因為我愛你，

所以我才會將情書給柳如煙。我以為，既然你寫信給她，就說明你選擇了她。

""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會促成你們的婚事。因為我以為，這樣你就能幸福。

""正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會一直不嫁。因為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我呆呆地看著她，

腦海中一片空白。"可是我錯了。"林慕雪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我以為的一切都是錯的。

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只是愛著你幻想中的我。""不是的！"我想要抱住她，卻被她推開。

"是的。"她說道，"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來問我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而不是默認我的選擇。""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在我說不愛你的時候，堅持追問下去，

而不是輕易放棄。""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在我拒絕你的時候，問我為什么，

而不是轉(zhuǎn)身就去娶別人。"她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我忽然意識到，

她說得對。這三年來，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愛她，其實我愛的只是我自己的感受。

我從來沒有真正考慮過她的感受，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她的想法。"慕雪，對不起。

"我跪了下來，"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你的心。"林慕雪看著跪在地上的我，

眼中有痛苦也有無奈。"瑾言，起來吧。"她說道，"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那怎樣才能解決？"我抬頭看著她，"慕雪，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林慕雪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回答。"重新開始吧。"她最終說道，"瑾言，

我們重新認識，重新開始。"我心中涌起希望："你是說，你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是說，讓我們從朋友開始。"林慕雪糾正道，"瑾言，我們都需要時間，

來重新了解對方。"我點點頭，雖然有些失望，但這已經(jīng)比剛才好太多了。

"那……我可以經(jīng)常來看你嗎？"林慕雪想了想："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必須告訴我，你心中真正的想法。不要再像以前那樣，

什么都憋在心里。"我用力點頭："好，我答應你。"林慕雪這才露出一絲微笑，雖然很淡，

但已經(jīng)讓我心花怒放。5從那天起，我開始重新追求林慕雪。不過這一次，我改變了方法。

我不再只是一味地獻殷勤，而是真正去了解她的想法和感受。我發(fā)現(xiàn)，

原來她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樣高冷。她只是習慣了把情感藏在心里，

習慣了為別人考慮而忽略自己的感受。她告訴我，她之所以收養(yǎng)柳如煙，是因為看到她可憐，

想要給她一個家。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決定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她告訴我，

她之所以一直不嫁，是因為心中有我。但她又覺得我們身份懸殊，不敢奢望什么。她告訴我，

她之所以將我的情書給柳如煙，是因為她以為我變了心。

因為那段時間我經(jīng)常和柳如煙在一起，她以為我喜歡上了她。聽到這些，

我才真正明白自己過去有多么愚蠢。"慕雪，對不起。"我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