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暴雨夜,電閃雷鳴,閃電再次驟然亮起,藍光照亮屋子的瞬間,床上的符珍猛然睜開了眼。
她急速的呼吸著,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淚水順著眼角不斷地滑落,不斷起伏的胸口,深呼吸半刻后。符珍才從那窒息的瀕死感覺中回過神來,她看著潔白的屋頂,聽著外面風雨交加的聲音,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祁蘅...”她喑啞著嗓音,叫著那個幾乎讓她痛徹心扉的名字,符珍下床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家酒店,有些熟悉的環(huán)境,她猛地拉開落地窗,白色窗簾被疾風驟雨吹得飛舞起來,雨水冰冷刺骨的吹在臉上,符珍紅著眼眶淚水不斷滾落。
她腦海里磨滅不去的是祁蘅縱身一躍,被海水淹沒后,逐漸沉入深海的畫面,他看起來是那么絕望又沉痛。
祁蘅托起戴在脖頸上的吊墜,那是一枚刻了符珍和祁蘅名字的戒指,從符珍死后,他就一直戴著,起初符珍的靈魂茫然的跟在他身邊,他不明白這枚戒指的含義。
直到后來祁蘅的兄弟徐弘駿罵他瘋了,想將自虐的祁蘅強行帶去醫(yī)院時,無意間扯斷了那根項鏈,祁蘅瞬間紅了眼,那是符珍死后的第一年,是符珍第一次看見祁蘅的崩潰,看見他抓著戒指的手泛白,雙眼猩紅,森冷肅殺的看著徐弘駿讓他滾出去。
他緊緊握著戒指,捂著心臟的位置大口的呼吸,從跪在地上,到眼淚控制不住的不斷滾落,嘴里呢喃著:“珍珍...”然后再也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醒來后再家里輸液的祁蘅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手里依然緊緊的握著那枚戒指,徐弘駿無奈的開口說道:“我不碰了!我再也不碰了好吧!我錯了少爺!”
祁蘅依然沒有什么反應,像是還會呼吸的活死人,只是看著天花板出神,徐弘駿看著他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開始跟他說起公司項目的事情,助理也在旁邊急的團團轉(zhuǎn),離開前助理拉住徐弘駿問:“好不容易安穩(wěn)兩天,怎么因為一根項鏈又發(fā)病了?”
徐弘駿拉著他小聲說道:“別再他面前提,那是符珍的婚戒,原本上面只有符珍一個人的名字,最后這小子硬是從符家,把遺物搶過來后,又刻上了自己的名字?!?/p>
助理小聲說道:“原來是符珍小姐的,那祁總為什么不戴上?”
徐弘駿嘆了口氣,忍不住朝房間里看了一眼后,無奈開口:“你家祁總說自己沒資格戴上,因為符珍從不知道他的感情?!?/p>
——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符珍的回憶,她回過神來,繞到床邊拿起手機。
【來電人:林乘風】
符珍忍不住冷笑,前世就是林乘風和自己那個私生女上位的好妹妹符瑤,聯(lián)手害死了自己,又做出一副她出游不慎墜海的假象。
“喂!珍珍!你回來了是嗎?!”
符珍聽著林乘風的聲音,心底生起的恨意幾乎將她淹沒,但是她只平靜的回了一聲:“嗯?!?/p>
林乘風聽著覺得怪怪,但也只當是太晚了,可能吵著符珍睡覺了,所以她有些不高興,于是沒做多想的繼續(xù)開口:“明天就是祁伯父的葬禮,祁蘅也會去,你最好離他遠一點,祁家和外面都在傳,都是因為祁蘅爭權(quán),而且手段狠辣,將祁家其他親戚都逼得走投無路,又逼的他兩個兄弟離家出走,才將祁伯父氣死在醫(yī)院的?!?/p>
符珍從聽林乘風開口就心下一驚,立刻打開了日歷看了眼日期,明天是祁蘅父親祁維正的葬禮,所以她是重生了?
重生到了葬禮的前一天?
林乘風接下來的話,更是確定了符珍的想法。
“你明天一定離他遠一點,你手里有祁家的部分股權(quán),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珍珍,你聽到了嗎?”
符珍懶得再聽林乘風多說半個字,她直接掛了電話,毫不猶豫撥通了那個她熟悉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里的忙音讓符珍的心都揪了起來,前世她是在葬禮當天才見到匆忙趕來的祁蘅,來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在看見她后,他的目光久久的凝視著她,當時她只覺得如林乘風所言,祁蘅的目光是在打量算計她。
葬禮結(jié)束后,祁蘅約她單獨吃飯,她也滿是戒備,兩人相顧無言的吃著飯,直到符珍受不了祁蘅時不時的注視,率先破開的沉默。
“你如果在算計祁維正的股權(quán),大可放心,你們祁家的東西,我一分也不會要。”
符珍冷冷的注視著祁蘅,看著他撇開目光,有些慌亂的碰倒了手邊的高腳杯。
他壓著嗓音,看不清神色,淡淡的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抱歉。”
符珍不知道他這句抱歉是何意,是為了算計祁維正的股權(quán),還是單純的因為碰倒了酒杯。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祁總何必跟我演戲,有什么目的直接說出來比較好。”
祁蘅迎上她冷淡的目光,是她那時看不懂的神情,隨即他轉(zhuǎn)過頭紳士的叫來服務生:“麻煩將冰淇淋撤下去,換一份熱的熟食甜品,謝謝?!?/p>
符珍看著服務生端走了冰淇淋,她其實并沒有胃口吃飯,尤其是和祁蘅坐在一起。
兩人的身份屬實尷尬,一個正在爭權(quán)的弟弟,和跟他哥訂婚的準嫂子,坐在一起稍不注意就傳出一段豪門丑聞。
符珍沒了耐心,催促道:“祁總?cè)羰窃俨婚_口,我就先走了?!?/p>
祁蘅抬頭看著已經(jīng)站起來的符珍,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下次再聊吧,國內(nèi)這兩天暴雨降溫,多穿些,也別吃生冷的?!?/p>
符珍只當他是在演戲,為了她手里的股權(quán),說了句多謝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死后她才知道,祁蘅根本沒有任何目的,只是想要見他,那句下次聊,也只是他給自己留了一個再見她一面的理由。
他的局促不安也根本不是因為心虛,而是不僅身上有傷,更是發(fā)著高燒在陪她吃飯,葬禮前的這一天,就在符珍睡在酒店的這一夜,祁蘅被私生子哥哥祁言,以她的名義騙了出去,將他關(guān)在了港口一個集裝箱倉庫里。
“祁蘅!”符珍慌亂的抓起手機,甚至來不及換衣服,穿著黑色吊帶的絲綢長裙,拿起車鑰匙就沖了出去。
一直到坐到車上,祁蘅的電話依然打不通,符珍直接撥通了徐弘駿的電話:“祁蘅在哪?”
“祁蘅?”徐弘駿有些茫然的問道,顯然剛剛睡醒,然后看了眼手機顯示的未知號碼,正準備問是誰,電話就被掛斷。
徐弘駿也不知道祁蘅的下落,符珍忍不住焦急起來,找出祁蘅的微信,兩人的消息還停留在3年前,她出國前給祁蘅的留言,讓他好好學習,再無其他,祁蘅也并沒有回復。
【祁蘅你在哪?】
【能看到消息嗎?】
符珍接連發(fā)了好幾條消息都石沉大海,她有些氣惱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成光市大大小小有很多個港口,要是一個個找,幾天幾夜也找不到祁蘅,他有幽閉恐懼癥,現(xiàn)在一定在自虐,符珍越想越焦急時,電話再次響起。
“喂?!你找祁蘅干嘛?你誰啊?”徐弘駿的聲音帶著起床氣的不耐煩從對面吼了過來。
“符珍?!?/p>
在聽見這個名字,徐弘駿倒吸一口涼氣,反復看了幾眼手機后開口:“符珍?珍珍姐?”
“祁蘅呢?聯(lián)系上了嗎?”符珍不想跟他多費口舌解釋什么,多浪費一秒時間,祁蘅就多痛苦一分。
徐弘駿聽符珍聲音焦急,立刻追問道“聯(lián)系不上,消息也不回,他怎么了?”
“被人關(guān)起來了,在港口的集裝箱倉庫,具體是哪個港口我也不知道?!?/p>
聽到符珍的回答,徐弘駿忍不住罵出聲:“這幫畜生!珍珍姐等著,我立刻派人去找,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多謝”符珍掛了電話,人也冷靜了不少。立刻撥通艾晚晚的電話。
“大小姐,大半夜的怎么想起我了?”艾晚晚那邊傳來酒吧喧鬧的聲音,隨即是冷厲的呵斥:“看什么看!都抱頭蹲好!”
“晚晚,我養(yǎng)過幾年的弟弟丟了,幫我查一下?!狈涑谅曢_口
“什么?!你啥丟了?!”陡然放大的女聲讓符珍忍不住耳朵疼。
“祁蘅,我那個未婚夫的弟弟丟了,大概...”
符珍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jīng)凌晨2點了。
“3個小時前,他應該是被關(guān)在港口了?!?/p>
“好好好,我這邊正好收工了,我現(xiàn)在回局里幫我你調(diào)監(jiān)控找找?!?/p>
艾晚晚聽出符珍著急,也不插科打諢了,掛了電話交代完收尾的事,就往局里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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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甜寵!被狼系總裁紅眼索吻》害人不淺,作者玲瓏粥粥筆下的人物符珍祁蘅躍然紙上,如印腦海,他們的曲折讓我如坐針氈,他們的甜蜜讓我載歌載舞。雖知《甜寵!被狼系總裁紅眼索吻》有毒,但我情愿為之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