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祟覬覦的新娘》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他們的愛情故事令人向往。這是作者張大鯨所寫的小說《被邪祟覬覦的新娘》,主角是寧韶藺堰。第8章主要內(nèi)容:寧韶逃走了嗎?并沒有。她從來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縱使隔著門扉,涌入她鼻腔之中的血腥味依然濃郁.........
《被邪祟覬覦的新娘》 第8章 《男友》8 在線試讀
寧韶逃走了嗎?
并沒有。
她從來沒見識過這種場面,縱使隔著門扉,涌入她鼻腔之中的血腥味依然濃郁,濃郁到她想要嘔吐,胃部翻騰,無盡的血液遮蓋了她的雙目,跑了兩步,便往前栽倒。
藺堰以極快的速度跑到她面前,手臂輕易撈起了她細(xì)軟的腰肢,將她攬入懷中。
他身上濺到了血,重心栽到他懷里的寧韶仿佛墜入了血海,這讓她下意識想要逃避,但摟著她腰的手臂注了水泥般,她根本推不開,哪怕她此時情緒是穩(wěn)定的也難以推動。
隔著薄薄校服,她聽到了劇烈的心跳聲。
藺堰卑微又可憐的道歉,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在向她贖罪,又或是挽回自己的形象。
“對、不起,音音……別怕我,好不好?”
他往日的偽裝已然在寧韶心中坍塌的干干凈凈。
寧韶感到恐懼,更多的是迷茫。
恐懼藺堰可怕的手段,迷茫是自己的將來。
主動招惹了他,將來她若是向他提起分手,他會不會像對待顧逢生一樣,殺了自己。
*
回憶到此。
對于后面發(fā)生的事,記憶仿若蒙上一層黑糊糊的布。
只記得次日從班主任那里得到消息,顧逢生在回家路途遇到歹徒進(jìn)了醫(yī)院,他爸媽已經(jīng)給他辦理了退學(xué)手續(xù)。
從那以后,寧韶再也沒見過顧逢生。
顧逢生能被同學(xué)們稱為‘富二代’,可見家境富裕。但他明明可以報警,身上的傷勢足以讓藺堰關(guān)進(jìn)局子里待很久,但他并沒有這么做。
寧韶不蠢,很清楚是藺堰的家里擺平了這件事。
就跟藺堰當(dāng)初從軍校轉(zhuǎn)學(xué)過來一樣,聽說他是用圓規(guī)刺瞎了一個學(xué)生的眼睛,險些刺入腦子喪命。
縱然如此,對藺堰的懲罰,也只是轉(zhuǎn)學(xué)而已。
“阿韶?阿韶!”
寧韶從記憶里抽離,思緒回到當(dāng)下,與黎安安因擔(dān)憂而泛紅的雙眸對視,顫栗的身體這才慢慢平復(fù)下來,扯出一個苦笑。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p>
藺堰死了,過去的那些不會再發(fā)生,她不該受到影響。
她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將所有負(fù)面情緒排除身體。
黎安安看她狀態(tài),心里懊悔又愧疚,若非自己的提議,阿韶也不會拖著病軀,來到這里。
她想說些什么,寧韶率先開口:“進(jìn)去吧,很晚了。”
其實并不晚,約定時間是在中午十二點,現(xiàn)在才十點,還有兩個小時,這會兒恐怕她們是最早過來的。
“寧韶?!?/p>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道略顯低沉的男聲,寧韶慢黎安安一些轉(zhuǎn)身,耳邊響起她驚訝的話語。
“你……顧逢生?”
話落,寧韶看清了身后的人。
那人坐著輪椅,年紀(jì)與她們相近,身形修長,黑夜似的頭發(fā)披在肩側(cè),容貌出色,鼻梁上橫著眼鏡,周身籠罩著一股陰郁的氣質(zhì)。
寧韶感到意外。
眼前的顧逢生與高中少年時見到的人截然相反。
少年顧逢生是張揚朝氣,如同夏日朝陽,向日而生。
寧韶再仔細(xì)看,注意到他右眼不太對勁。
哪怕隔著薄薄鏡片,也能看出來,他的右眼呈現(xiàn)一種死物感,瞳仁始終停在中間位置,無法像左眼那樣轉(zhuǎn)動。
“是義眼?!鳖櫡晟⒁獾剿哪抗?,伸手摘下眼鏡,指尖往右眼點了點,笑著解釋道。
寧韶匆忙移開視線,打招呼道:“好久不見。”
她不確定他被藺堰折磨那天,是否發(fā)現(xiàn)她也在現(xiàn)場,那段記憶太可怕,她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但活這么久,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疤,外人觸碰只會帶來雙重的傷害。
顧逢生沒有重新戴上眼鏡。事實上,他并不近視,戴眼鏡只是為了讓這顆義眼看得更真實,難以看穿而已。
他抬起眼,望著離自己幾步遠(yuǎn)的人,也就是寧韶。
與其他人相比,她還是和高中時候一樣,沒有什么改變。
“逢生哥,你也這么早來啊?!崩璋舶苍诎嗉壓驼l都熟,但也只跟寧韶感情最好。
顧逢生緊盯著寧韶的眸子微閃,緩緩移開,停在黎安安身上,微笑回答:“嗯,先進(jìn)包廂坐吧,你們有沒有吃早餐?我點了一些,你們也嘗嘗?!?/p>
說罷,他推著輪椅進(jìn)了旁邊的包廂。
寧韶兩人相視一眼,抬腳跟了進(jìn)去。
這家酒店是五星級,裝潢奢華高端,建在寸金寸土市中心位置,江城不止這一家五星級酒店,但顯然這家酒店能排到前三位置。
包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紅木圓形餐桌,地面鋪著厚厚花型地毯,透過落地窗,能看到江景,一條寬長高架橫過江面,汽車來來往往。
寧韶原以為是一場普通的同學(xué)聚會,沒想到吃飯地點就這么豪華,酒店頂樓屬于貴賓區(qū),并非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
更讓她感到不適的是顧逢生的視線。
不是錯覺,從見到顧逢生開始,他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落在她的身上,在寧韶看過去時,他又會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不僅是她,站在她一旁的黎安安也注意到了,也察覺到阿韶的不舒服,便故意開口與顧逢生搭話。
莫名地,顧逢生主動提及了藺堰。
“聽說藺堰出車禍死了,寧韶你知道嗎?”
‘藺堰’兩字落地,端水杯的寧韶動作驟停,杯子里的水輕晃出杯口,濺在她虎口處,好在是溫水。
除卻剛見面時對視,這次寧韶不再躲避他的視線,而是抬頭,看向了他。
努力活躍氣氛的黎安安在他提到這個名字,也是安靜了下來,眉頭皺了皺。
再如何,阿韶和藺堰之前還是交往關(guān)系。顧逢生根本就是在戳阿韶的痛處。
寧韶并沒有安安想象之中表現(xiàn)出悲傷的神情,依然平靜,只是眼底多了一分意外。
她沒想到顧逢生會主動提起藺堰,再怎么說,他受到了傷害,是實質(zhì)性的。
“我知道?!睂幧仡h首。
顧逢生抽出一張餐巾紙遞給她,彎著眼道:“聽說你和他在一起,也是他強(qiáng)迫你,不過好在,他死了,你不用再被他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