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蕓可昭》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讓人著迷,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深印腦海,如影隨形。這是小說《蕓蕓可昭》中的主角蕓娘沈翊。《蕓蕓可昭》第4章介紹:就在此刻,幾個穿黑色衣服的人路過了,“搜!給我仔細搜!一個活口不留!”蕓娘做出噤聲的手勢,他們在玉米地里,只.........
《蕓蕓可昭》 第4章 在線試讀
就在此刻,幾個穿黑色衣服的人路過了,“搜!給我仔細搜!一個活口不留!”
蕓娘做出噤聲的手勢,他們在玉米地里,只要不發(fā)出什么聲響,也許不會被發(fā)現(xiàn),還有一條生路在。
“我要娘親......”可是一聲刺耳的哭叫聲毀了一切。
哭鬧的是平日里一個頑皮的孩子,他已經不能夠理解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了,怎么會這樣,他們不是好好地在私塾里讀書嗎?為什么突然要跑到這里來?為什么這群人刀上淌著血?怎么會有那么多血?蕓娘姐姐為什么不哄他們?夫子在哪里?他的娘親呢?平日里他這么哭,娘親一定會過來哄他,爹爹會幫他出氣,沒錯,一定是這樣的,他只要讓爹爹和娘親過來,一切就會恢復正常的。
可是他不知道,那刀上的血,有他爹爹和娘親的。
他更不知道,這一聲哭叫,會害死多少人,有多少人平白無故地,因為這一聲哭叫斷送了性命。
蕓娘大駭,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讓孩子們逃,就看見那些人大步過來,一刀一個,精準狠辣。
“頭,小孩兒都殺了,這兒還有一個女的?!?/p>
她全身發(fā)涼,想逃卻連步都邁不出,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向自己胸口襲來。
沈翊!
沈翊!
我就要死了!
你為什么不在我身邊!
你為什么,一直不在,我身邊啊。
他為什么不在?為什么新婚三月就失蹤?為什么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為什么讓她滿心歡喜又讓她悲憤絕望?如果真的心悅于她,為什么他的出現(xiàn)帶給她莫大折磨?如果只是因為報恩而求娶,為什么不負責任讓她至死都不能瞑目?
沈翊!
生命走到盡頭之時,那些刻意被壓抑的怨恨和不解,憤怒忽得都翻涌上來,她喃喃了一句,“沈翊?!?/p>
從此以后,你我沒有任何瓜葛。
我只愿來生再也不要遇見你,不要相識,不要心動,還我一世太平,也許我能找到一個陪我一輩子的人。
眼前突然就閃出了白昭的臉。
白昭......嗎?她不能回去找他了,希望她失約,他不要太生氣。
可那刀忽然就停住了。
“怎么啦?”首領不耐煩地問,“手軟了?殺了那么多人不見你手軟?怎么的忍不下心殺一個小娘們?”
“不,不是的頭兒,這女的......剛剛喊出了侯爺?shù)拿M。”下屬囁嚅著說。
“嗯?”那個被喚做首領的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把蕓娘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打量一番,“估計是哪個重名的,或者是你聽錯了吧,這女的雖有幾分姿色,可怎么高攀得上侯爺?”隨機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快點處理了,好回去交差。”
胸口一涼,蕓娘失去了意識。
待她再醒來,已經是傍晚了,摸了摸胸口的傷,她苦笑,那一刀扎進的時候,她有意偏了偏身體,雖然傷勢較重,可不致命,運氣好的話,死不了,可失血過多,她有些吃不消了。
還要回去找白昭嗎?
那些人走了沒有,或者,白昭是不是已經死了?她如果再不去包扎傷口,可能躲過了那一刀的致命,也躲不過失血過多和傷口感染,如果回去的路上遇見那群人,可以肯定,他們不會讓她糊弄第二次,冒著這么多這么大的風險,回去找一個有極大可能已經死去的人,未免太不值得。
可蕓娘沒有絲毫猶豫,踉蹌著站起來往私塾走去。
她懂的道理不是很多,可是有一條她始終沒有忘記,知恩圖報,如果不是白昭,她早就死在一年前的深山了,所以,只要不是白昭的尸體明明白白地擺在她面前,她就不會放棄。
這一路并不好走,她受了太多驚嚇以至于風聲鶴唳,任何一點動靜都會讓她渾身緊繃,好在那群人已經走了,逃命時走了不到一刻鐘的路,竟讓她堪堪用了半個時辰。
站在私塾的門口,蕓娘的心幾乎涼了半截,滿院子都是血,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的血,就好像院子里橫七豎八的尸體里的血都被放干了一樣,白昭在院子的中心,已然昏死過去,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他,試他的鼻息,他竟一時清醒過來,瞇著眼睛認出了眼前渾身是血的蕓娘,嘆息了一聲,“你回來了啊......”
“回來做什么......找死嗎......”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有點高興......”
說罷,又昏迷過去。
蕓娘沒有辦法,咬了咬牙,拖著白昭往外走,他們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傷,若不就醫(yī),好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怕是還要交待在這里。
可她本來就中了一刀,還要拖著一個男人去找大夫,若不是靠著一口硬撐下來的氣,根本走不到最后。
看到大夫的匾額,她終于松了一口氣,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她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被包扎過的傷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活了下來。
“小姑娘,醒啦?哎呦喂,你和你相公渾身是血地倒在我門口,可嚇死我了,老朽我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你們救回來。小姑娘你......付得起診費嗎?”
蕓娘下意識摸了摸頭上的發(fā)簪,她以前老是對別人說,這簪子上的玉是假的,可也許只有她和沈翊知道,新婚那夜,沈翊把這根簪子拿出來,告訴她說,他身無分文,甚至不知道自己籍貫過往,只知道這簪子一直帶在身上,是很貴重的東西,便當做聘禮,送給了她。
日子再苦,她沒想過要賣這個東西,可經歷了一回生死,她對沈翊徹底絕了念想。
聘禮?人都沒了還要聘禮做什么?
她把簪子遞給大夫,“這是上好的玉,麻煩您去典當了,做我二人的醫(yī)藥費,請您用最好的藥,錢不夠了您告訴我,我再來想辦法?!?/p>
“好嘞好嘞,小姑娘你放心養(yǎng)傷,你的傷未傷及肺腑,好好休養(yǎng)月余即可,你夫君傷勢較重,再加上你二人住宿伙食,種種費用......先用這根簪子墊著,待到用光了我再來告訴你吧?!痹疽詾樽约簳鲑r本生意回家又要挨老婆罵的大夫笑瞇瞇地捋了捋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