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北派畫尸人》 章節(jié)介紹
印象中的開始陳詞吧,腦洞大,文筆詼諧,字里行間總是耐人尋味,不經(jīng)意間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小說《最后一個北派畫尸人》就是其中的一部代表!該小說(第4章)內(nèi)容介紹:“奉香幾百載?”胡老太太冷笑了幾聲,陰森的目光直往我頭上飄。“我看你這香火也斷.........
《最后一個北派畫尸人》 第4章 在線試讀
“奉香幾百載?”
胡老太太冷笑了幾聲,陰森的目光直往我頭上飄。
“我看你這香火也斷了有些日子了,我下去了身邊沒個人看護,這小娃子我喜歡的緊,帶走了?!?/p>
胡老太太話說到一半,再次空穴起陰風(fēng)。
陰風(fēng)涼颼颼地往我身上撲,一瞬間我就覺得手腳冰涼。
感覺眼前血糊糊一片,模糊間還能看到缺了一根手指的手掌朝我天靈蓋上扣。
腳底下也仿佛踩上了濕棉花,柔軟又泥濘,邁不開步子。
心神不寧。
上身的白仙發(fā)出輕微的呼嚕聲,我狀態(tài)才稍微好了點,眼睛能看清了。
我心里清楚,就這一下子交手下來,白仙恐怕不是胡老太太的對手。
東北五大仙,白家老太太本就是主管治病,救災(zāi)的,對付冤魂這方面,還是差了點。
再加上這老太太死前怨氣太重,才死了沒多久,就這么兇。
我心急如焚,剛覺得要逃出生天了,當(dāng)下情況又不對頭了。
我清晰地感覺到,白仙應(yīng)付胡老太太越來越吃力。
不行!
我也得想辦法幫忙!
真要是被胡老太太給上了身,肯定得被占魂,給帶走了。
我能怎么幫得上忙呢!
哎?
我猛然想起胡老太太剛才的話。
她說白仙的香火斷了許久了。
這會不會就是白仙法力不夠的原因。
張家祖祖輩輩開堂奉香,我不就是張家的后輩嗎?
我把香火給續(xù)上不就行了!
想到這,我趕忙扯過箱子,翻出一把香來。
點燃之后,掄圓了胳膊,在空中猛甩幾下。
微微的火光,在空中變得愈發(fā)明亮。
佛教三支香,民間越多越好,百無禁忌。
我單手搖香,空出另一只手來在地上抓了一把土,順勢把香插了進去。
就這樣,我弓著腰,雙手捧土,土上插香,內(nèi)心虔誠默念。
沒過一會兒,我就覺得陰風(fēng)刮得沒那么猛烈了。
我抬頭觀察情況,只見胡老太太的身影越來越虛。
她虛弱得甚至沒辦法再開口說話,一雙惡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仿佛是我沒有好好贍養(yǎng)她。
砰!
身后突然傳來清脆的聲音。
我趕忙扭頭看去。
立在門邊的陶瓷罐子被碰倒,摔在地上,裂開了。
有戲!
這罐子是我之前抽空橫在門前的。
之前胡老太太作祟,陰風(fēng)一直抵著門,讓我出不去。
我特意放了個罐子在那,只要陰風(fēng)一弱,門一開,罐子就會被碰倒。
此時罐子摔碎,說明胡老太太已經(jīng)要完犢子了!
趁她病要她命!
我果斷直起腰,一手將香抓在手上,高高舉起,另一只手拖著插香火的土往門口一甩。
“白家老奶奶,她要不行了!”
隨著我的高聲提醒,白仙給了我回應(yīng)。
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緊縮了一下,痛楚傳遍全身。
這是白仙要徹底接管我的身子了!
我嘗試著保持腦子清明,放開身子讓白仙敞開了用。
呼嚕呼嚕!
白仙的聲音更加響亮!
胡老太太的聲音只炸開一瞬,就徹底不見了。
我猛然感覺身子一輕,癱軟在了地上。
屋子里陰颼颼的感覺消失了。
“白家奶奶?”
我嘗試著喊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胡壯,還有胡家的姐妹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窗外蟬鳴的聲音透過窗戶傳了進來。
一切好像都結(jié)束了。
我的四肢漸漸有了知覺。
恢復(fù)的一瞬間,我馬上強忍著麻痹感,腦袋拱地,胳膊顫抖著打著彎,從地上爬了起來。
起來之后,我趕忙從箱子里再抓了一把香灰,往空中一拋。
香火在空中洋洋灑灑地落下來,沒有任何阻塞感。
落在地上后,我伸出手指在地上蘸著香灰攪和了幾下。
依舊干爽。
死氣沒了!
見到這,我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我靠在墻根,推開門,大口呼吸著外邊的新鮮空氣。
劫后余生,我感覺到慶幸的同時,還有一些興奮。
仔細品了品,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太多的恐懼。
癢!
好癢!
我伸手摳下了臉上的紙。
湊在門邊,借著月光翻來覆去看了兩遍。
黃紙為底,朱砂紅勾出的豎刺還有那張半人半刺猬的臉,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摳下紙后,我臉也不癢了。
我慎重地將黃紙給折了起來,揣進兜里。
回去了我真得好好問問我爺了,咋這手段還對我藏著掖著呢。
難不成我們老張家一直是出馬弟子?
也不對啊,要真是出馬弟子,怎么會斷了白仙的香火呢?
我搖搖頭,還是問我爺才能整明白了。
站起身,收拾好箱子,背在身上,朝胡壯還有胡家姐妹走了過去。
雖然這幾個人瞅著挺可憐的,但是了解了這些人對胡老太太的所作所為,我只覺得活該。
眼瞅著這幾個人還沒回過魂來,我沒著急叫醒他們。
而是躡手躡腳走了出去,到外屋逛了一圈兒。
他們家里這情況,能不能給起畫臉的錢,真不好說。
老娘都能虐 待,賴個畫尸的錢也不意外。
還不如我自己先取了,也不算壞了規(guī)矩。
我找到幾張發(fā)皺的鈔票。
不夠。
差多了。
差點命都丟這,遠遠不夠。
翻箱倒柜了一陣子,我從胡壯床下面摳出來一個玉扳指。
拿在手上,掂量了幾下,還有點分量。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揣進了褲兜。
收了。
順手從箱子里抽出半截柳樹條,把我進屋的腳印子掃了掃,退了出去。
回到胡老太太停靈的房間,打了幾個響指,胡家?guī)兹诵蚜诉^來。
“哎呀!”
胡壯最先回過神,齜牙咧嘴,捶了捶腰。
“小兄弟,剛才是咋回事啊,嚇?biāo)廊肆?,我老娘這是徹底走了?”
胡家姐妹也湊了過來,心有余悸,緊張地看著我。
“先搭把手,合棺。”
我踮起腳尖朝棺材里看了眼,胡老太太的面向更加扭曲了,畢竟走的時候沒順?biāo)囊狻?/p>
不順就不順吧,老太太一把年紀(jì)也沒活明白,還想把我也帶走。
我單手微握,食指彎曲,在棺材沿兒輕扣三下。
一叩去塵。
二扣理神。
三叩送魂。
棺材合上了。
“老太太送走了,我奉勸你們幾句話?!?/p>
我緊了緊背上的箱子,平靜地看著胡家子女,“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三人面色鐵青,互相對視幾眼,都不說話了。
“好了,給錢吧?!蔽页瘞兹松斐鍪?。
“錢,拖幾天吧?!焙鷫训难鼦U子能挺起來了,說話也硬氣了不少。
“得。”我笑了笑,掉頭就走,一句廢話沒有。
臨了,走到門口,我陰著臉回頭看著他們,故意捏著嗓子說了一句,“娘舍不得你們啊。”
仨人一聽差點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