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寶系列-沖宵》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盞白酒,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失色,而是愈加濃香。它就是當代作家莫塵編寫的小說《古寶系列-沖宵》?!豆艑毾盗?沖宵》第1章內容簡介: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的,是我的鄰居。他表面身份是個古董收藏者,背地里的身份是個道士。有人給他家.........
《古寶系列-沖宵》 第1章 在線試讀
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的,是我的鄰居。
他表面身份是個古董收藏者,背地里的身份是個道士。
有人給他家里送了一條項圈,朱紅色的皮,上面鑲著玉,皮扣縫隙里還殘留著動物的毛發(fā)。
我拿起來后,他打趣地問道:“你猜猜這個項圈是干嘛的?”
當項圈的記憶涌入腦海后,我脫口而出:“這是給人帶的,女人,是個老頭包養(yǎng)的情婦,她致死也不知老頭真名,哦對了,她還有一張銀行卡,和項圈放在一起,里面應該還有四百萬?!?/p>
鄰居驚呆了。
我告訴他,這是我天生的本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我想,我就能知道某個物品所有的經(jīng)歷。
于是,他把我介紹進了個一個特殊的圈子。
古寶圈。
不同于古董,也不同于明器,古寶圈子里的人,只喜歡收集一些帶有濃郁歷史的東西。
進這個圈子的第一場考試,便是一把短刀。
這把短刀大約前臂長,沒有刀鞘,刀刃早已銹跡斑斑,握柄上也有一道明顯的斬痕。
僅是摸了一次,我便被刀上那悲壯的氣息,沖得流出了眼淚。
“沖宵?!?/p>
當我報出刀名時,鄰居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說:“把你看到的全都說出來?!?/p>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講起了這把刀的故事。
這把刀被鑄造出來時,第一場記憶,便是兩張臉。
左邊那張劍眉星目,臉龐黢黑,頭上綁著發(fā)帶,手臂粗得嚇人。
現(xiàn)在的他,叫徐大。
他是個鐵匠,這把刀,出自他之手。
右邊的人,眉眼中似有星河流轉,長發(fā)束管,衣冠楚楚。
同為男子,他和徐大比起來,顯得柔弱了許多。
他叫柳飄然,名字出自太白先生的千古名句。
“我欲一問之,飄然若流星。”
他拿起了短刀,愛不釋手,不斷撫摸著刀身,道:“以后,就叫他沖宵吧。”
柳家高門大戶,徐家卻是工匠之家,不知為何,兩家的孩子卻仿佛對了眼一般,撒尿和泥的年紀便混在了一起。
直到現(xiàn)在,兩人皆已束冠,仍舊是一等一的鐵哥們。
柳飄然即將迎來人生中第一場游歷。
鄉(xiāng)試。
柳飄然一個文弱書生,青龍鎮(zhèn)又地處偏遠,若是任由柳飄然獨自出發(fā),他未必能活著到南陽縣。
于是,他最好的朋友徐大,用一個月的時間搜集材料,反復鍛打,得了這把沖宵。
“別怕,路上有人敢劫道,便讓他試試沖宵的滋味!”
徐大的爽朗,讓柳飄然心情好了許多。
興許是有沖宵護身的緣故,這一趟,格外地順利。
他倆比預計還要早到三日。
柳飄然舒舒服服地復習了三天,豪情壯志地走進了考場,心花怒放地走了出來。
“這一趟,穩(wěn)了!”
站在南陽最高的塔頂,柳飄然舉起酒杯,對著月亮大吼道:“我柳飄然,必中舉人!”
不知為何,徐大眼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那人一身白袍,略有微醺,舉起夜光杯,對準了天空。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p>
徐大那聊勝于無的學識里,記得的詩句不多,幾乎都是柳飄然在耳邊背誦時記下的。
月亮,自己,加上柳飄然,這不正好三人么?
徐大被自己逗樂了。
考完后,便是長達一個月的等待。
放榜之后便能知曉,柳飄然到底能不能成為青龍鎮(zhèn)第一個舉人。
柳飄然整日里憂心忡忡,徐大卻無所謂。
他一個工匠,目不識丁,對學問更是嗤之以鼻。
柳老爺負責全部的費用,他便大吃大喝,整日里翹著腳,過著悠閑的日子。
卻不料,好日子只過了七日,異變陡生。
土匪,進城了。
這窩子土匪及其強悍,把守城士兵打得尸橫遍野,僅是兩日,便撞開了城門。
百姓們害怕極了,全都選擇了躲起來。
可是,躲起來無濟于事。
土匪進城的第一日,便把縣太爺綁了,在鬧市砍了腦袋。
鄉(xiāng)試的卷子,也在這場戰(zhàn)火中,付之一炬……
02.
“客官,您今兒個要走?”
看著徐大和柳飄然背著行囊,店小二試探性地問道。
“都這樣了,不走也不行了……”
柳飄然很是憂傷,他對他寫下的文章被火焚了,依舊耿耿于懷。
店小二卻雙手一張,攔在二人面前:“二位爺,土匪封城了,他們說了,誰敢出城,便亂刀砍死……”
說話間,店小二指向窗外。
外頭的土匪押了一群人,將他們按著,跪在了鬧市中。
“全都聽好了!誰敢走,這就是下場!”
話畢,土匪拔出了九環(huán)刀。
十數(shù)顆人頭滾滾而落,殷紅的血流了一地,滲進了縣太爺?shù)难鬟^的地方。
柳飄然看著窗外,愣愣出神。
良久后,突然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這幫賊人,竟敢如此對待百姓!”
徐大見狀,深怕土匪聽得此言,趕緊將他攔腰一抱,拖回了房間內。
回到房間后,柳飄然便坐在床邊,不吃不喝,愣愣出神。
直到晚上,柳飄然突然一拳錘在床沿,哀嚎道:“我心里苦??!我心里真的好苦??!”
一旁守著的徐大嚇了一跳,他趕緊靠過來,道:“又沒殺你,你苦什么?”
“我讀了十多年圣賢書,學了一身本事,只為了讓百姓們過上好日子,可是徐大,你看見了嗎?看見了嗎!”
柳飄然抓著徐大的肩膀,眼淚滾滾而出:“他們,他們就這么把百姓們宰了啊……”
“那能有啥辦法?”
徐大亦是無奈,道:“剛才你發(fā)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觀察過了,這群土匪的身子骨不強,門外有個五人隊巡邏,護著你出城,我有很大的把握。”
柳飄然驚呆了,喃喃道:“你……想走?”
徐大將頭轉向一邊,喃喃道:“我答應了你爹,要把你活著帶回去。”
“不!我不走!”
柳飄然指著窗外,道:“我要救他們!”
這位發(fā)小的心性,徐大最是了解,他知曉柳飄然此言一出,便絕無悔改之可能。
他長嘆一聲,拔出了沖宵……
咚!
徐家工藝打造的短刀,插穿實木桌子輕而易舉。
“你做計劃,我來辦事,就這么定了?!?/p>
徐大認真道。
柳飄然沒有說謝,而是將手搭在了沖宵的握把上。
這是他們,唯一的武器。
03.
土匪及時的封城,導致消息傳不出去。
州府對此事渾然不知,自也沒有派兵剿匪。
接下來的幾日,百姓們封門閉戶,不敢出門走動。
唯獨兩個人不同。
徐大和柳飄然。
他們倆說服了客棧,老板關了店,把他們倆趕了出來。
柳飄然故意在土匪面前晃悠,引得土匪搶了他和徐大所有的東西,最終,他成功以一個沒法出城的流民身份,留在了南陽縣內。
至此,全南陽縣城三萬多居民,只有他們倆和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在街上走動著。
一切,都在隨著柳飄然的計劃進行。
劫掠持續(xù)了七日,一整座南陽縣,被劫走的金銀財寶與糧食,堆成了一座山。